叶知秋直打飞到了墙角。叶知秋捂著脸,呆住了。沈笑松对他一向温存,平日里更是百般宠溺,这一巴掌,实在把他打楞了。连疼痛也忘了,只是呆怔怔地看著沈笑松。
沈笑松大踏步地走到他身前,揪住他的衣领便把他掼到了床上。手中的人发出轻微的呻吟,沈笑松置之不理,三下两下便撕光了他的衣服。是撕,嚓嚓嚓地撕成了破碎的布条。叶知秋蜷缩起光裸的身体,向床角缩去,眼睛睁得大大,有些茫然,有些畏缩。
“我对你还不够好?”
叶知秋低声道:“好,很好。”
沈笑松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硬拉到了自己面前,逼视著他道:“那你说说看,你这是在干什麽?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然笑了笑,笑得有点特别,“难道你就真贱到了这地步,还嫌我对你不够卖力?你真希望我让你日日里下不了床?只要你说一句,可以。”
叶知秋头发被他用力拉扯著,几乎流泪,求道:“笑松,不是如此的。你放开我……听我解释……”
沈笑松把他一摔,叶知秋直撞在床柱上,撞得他痛呼了一声。“好,我听你解释。”
叶知秋半张了口,嘴唇轻轻颤动,一双眼睛晶莹清亮,却半日说不出一个字来。沈笑松冷笑道:“怎麽?解释不出来了?你还真是贱,什麽样的男人你都可以勾引?想不到啊,你爹那般教导,你骨子里却yín_dàng到了这地步……”话未落音,脸上就重重挨了一下,沈笑松怔了一怔,只见叶知秋气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不过他这般一丝不挂地靠在床头,这副模样倒是另有番动人之处。
沈笑松反倒笑了,道:“你不要动气,若是你觉得我有说错了,辱及到你处,你大可反驳。真是我说错了,你要怎麽样都可以,我随你打随你骂。”
叶知秋却把自己缩得更紧,一脸的苍白惨淡,咬紧了嘴唇一个字也不肯说。沈笑松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中只觉发凉,叹了口气,声音却放柔和了。“知秋,我知你不是那等人。但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要我装聋子还是装瞎子?是,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我等你解释。你若不说,我只能当你默认。”
叶知秋声音更低,道:“我不能说。”
沈笑松望著他,眼中怒意已消失,只有浓浓的悲哀之意。“没想到……你我两人间,先想後悔的,却是你。知秋……我当真看错你了?”见叶知秋颤抖得更加厉害,将他拥入怀中,温柔地亲吻著他的脸颊,耳垂,叹息道,“我原本以为,这一辈子,我只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我错了……?”
叶知秋抓住他衣襟,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不肯松手。“你没错。笑松,笑松,你信我,我不能说,你信我就好。”
沈笑松低下头,看他的眼睛。很双眼睛很清澈,很急切。微微叹了口气,道:“好,我不问你了。我信你。不过……以後别再发生这类事了,我也是人,没那麽大量的。”见叶知秋握住他衣服的手指僵住了,一股怒气又涌上,道:“怎麽?不行?不答应?”
叶知秋死死拉住他,却不说话。沈笑松怒火更炽,一把将他掀开,道:“在这山野之地呆烦了?想从前的富贵繁华了?嫌日子太单调沈闷,腻味了?”
叶知秋一叠连声地叫道:“不不不……不是……”沈笑松怒极,道,“不是什麽?叶知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叶知秋见他双目都充血了,心中害怕,朝後缩了缩。沈笑松见他瑟缩,只得放缓了声音道:“知秋,答应我,以後不要乱跑了。万一遇上什麽事……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何况他们现在定然还在找我们,我不想惹无谓的麻烦。”
叶知秋不敢再说,只是点头。沈笑松忽然声音一沈,道:“你发个誓。”叶知秋颤声道:“发什麽誓?”沈笑松道:“如果再有这等事发生,你就不必跟我在一起了。你爱到哪里,随便你。”
见叶知秋只是不言语,沈笑松冷笑道:“怎麽?不敢发这个誓?”
叶知秋仰起头,哀求道:“笑松,你信我,你信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我做什麽,都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你信我,信我就好……”
沈笑松只气得七窍生烟,道:“我看你跟别的人勾三搭四,还是为了跟我在一起?你要说谎也找个能骗得人相信的理由行不行?”将他一摔,站起身来便走。叶知秋叫了声“笑松”,起身想追,一身衣衫却已被沈笑松撕成碎片,仓促间也找不到衣服蔽体,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走了出去。
26
等到半夜,叶知秋终於熬不住,朦朦胧胧地睡过去了。忽然听到门响,顿时惊醒跳起,只见沈笑松已晃亮了烛火,依稀可见他脸色微红,闻得到酒气,知道他是喝多了酒。
沈笑松看著他,却笑,走到榻沿坐下,两指把他下巴托起来,笑道:“你可知道我去了哪里?”
他一靠近过来,叶知秋除了酒气之外,还闻到扑鼻的脂粉香气,知道他必定是去了风月场所,闭了嘴想转过头,沈笑松却把他的脸硬扭过来对著自己,一边笑著道:“其实也不错,我日日夜夜跟你厮缠一处,几乎都忘了风月场里的滋味了。花钱找婊子也有个好处,她们虽然对你没感情,收了银子就好,但面上却是把你当大爷一样侍候,不像对著喜欢的人,要哄他,要疼他,要去揣摩他心里所想的,要为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