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咬了一下嘴唇,看了一下殿下跪着的心雨,却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那小太监为什么要作假说是从驸马宫中搜出来的呢?”
皇后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在心雨面前站住,说:“抬起头来。”
心雨被这些事情惊吓,早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心中又是担忧着苏小小,皇后此刻这一说话,吓得抬起头来,又忙低了下去,就连连求饶道:“皇后、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没有拿过公主的夜明珠,奴婢都没有、没有见过那珠子长什么样子。”说着连连磕头。
皇后对于这些话不敢兴趣,悠悠地说了句“倒也颇有姿色”就再次走了回去坐住,看着站在一旁的李安然,心中自是已经有了计较。和皇贵妃斗了那么多年,她心里的小九九自己也是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苏洛要是是个男的,身边还有一个容貌皎然的婢子,作为母亲的皇贵妃会不心急吗?女儿下手没能除去,自己自是会帮着把人除了。皇后想到这里,扬了扬唇角,看向了皇贵妃,眸中色彩深沉,凉凉说道:“这偷盗珠子的只会是一个人。”
李安然看向她,皇贵妃也看向她,连一直趴着的心雨都止不住抬起头来小心看她,见目光都聚集了,皇后这才说道:“向来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证据,珠子从公主侍婢屋中搜出,定是那下贱的婢子所盗;至于那太监报信说是驸马公主的婢子所盗,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太监说谎。”
“说谎?”李安然重复道:“他为什么要说谎?”
“答案,就要从那太监口中得到。”皇后慢饮一口茶水,不急不慢地说道。
皇贵妃听了这话,有几分紧张,抬手去拿茶盏时,手都是颤抖,好不容易抬手喝了点茶水还不小心给呛到了,吓得身后伺候的宫女忙给她顺气,这一番闹腾,自是让皇后喜不胜收,自是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
外面
板子一下一下的砸落在那小太监的身上,疼得他鬼哭狼嚎直唤饶命。一旁的刘嬷嬷则是皮肉不笑地说道:“这板子别看扬得不高,可这落在屁|股上那可是扎实,每打一下,那可都是连着皮肉里的筋脉哩!”
心雨跑了出去,听到这话,看着打板子的模样,脸不自觉地也是白了几分,可是计划还在,却容不得胆怯,谁曾会想到皇后娘娘会来呢。但她还是走近前去,和刘嬷嬷说话,问道:“嬷嬷,这奴才招了没有?”
刘嬷嬷一见秋蕊,也知她是李安然身边的人,抬了抬下巴说道:“姑娘放心,老身亲自监刑,没有不招的。”说完对着那个还在叫嚷着“饶命”的小太监笑道:“要是不招,这板子就用不着了,拖到地牢里,几十种刑具伺候着,瞧他还招不招?宫里哪里能助长这种风气?”
秋蕊在一旁脸又白了些许,却是佯装镇定,对那在被打板子的小太监,说道:“贵妃娘娘说了,只要你如实招了,定不再受这皮肉之苦。”
那小太监抬起眼来时,却是早疼得有气无力了,嘴唇动了动,却是说道:“奴才、奴才招。”
那何嬷嬷在一旁不y-in不阳地说道:“姑娘真是好本事,把贵妃娘娘抬出来这狗奴才就招了。”
秋蕊垂着头不敢多言一句。
两人把这小太监压着进去的时候,皇后嘴角一直都是挂着笑意的,看着现在被拖着进来丢在大殿上像条死狗趴着的小太监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招了,那你可说出是谁指使你诬陷驸马的?”
李安然忙去看那小太监,你小太监咳了一口血出来,却是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正前方的皇贵妃一眼,却是又把眼错开,去看皇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人指使奴才。”
“没人指使?”皇后看了皇贵妃一眼,笑了,“这没人指使,你会敢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去诬陷驸马爷身边的侍女?”
李安然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事关苏小小,她很紧张。
“奴才、奴才,”那太监说着却是又咳了咳,恨恨地说道:“奴才只是想拖着心雨下水而已。”说着嘴角抖动了一下,看向那边跪着的心雨一眼,脸上居然是带着笑意,“这贱人本是答应和奴才对食,做对夫妻,可是却总和驸马粘腻在一起,这叫奴、奴才如何不气?”
对食!
李安然一双眼睛都瞪大了,看了看心雨,又看了看那个小太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而心雨听了这话,却是一个人的跳了起来,就朝那小太监撕扯去,心中是又气又怒,“你胡说你胡说!”
那小太监由着他撕扯,也不反抗,就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合着脸上的笑意,显得格外的可怕。
“你胡说你胡说!”心雨还在骂,皇后却是一拍桌,赤道:“够了!”
旁边的太监忙上前去拉住了心雨,把心雨架到了一旁去,皇后朝旁边的何嬷嬷使了个颜色,何嬷嬷就朝心雨走过去,一个耳刮子就朝心雨甩了过去,口中骂道:“小贱蹄子!”
李安然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皇后在一旁乐得看戏。
她不在乎皇贵妃在唱什么戏,只要不要把自己设计在里面,她是可以帮着和他们一起演戏的。现在她想做的,就是陪着皇贵妃演戏,演完后揭穿所有,让那个贱人下不了台来。她看见李安然被惊吓,自是也看见皇贵妃的紧张与不安,而她要的就是这个。
“妹妹,宫闱中出了这等丑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