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们的亲密, 自己一早就知道,不是吗?
李安然支撑着, 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挪了出去,出了宫殿, 等在门口的秋蕊忙扶住了她,却是什么都不敢问,李安然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对秋蕊说“我们回去”, 就软倒在秋蕊的怀里了。
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说更多的话。
……
李灏自是能够感觉到有人来过,陪了苏洛一会, 把苏洛哄了睡着之后, 出了殿门,问了守门的侍卫, 知道李安然来过,点了点头确实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让人更加小心地看好李安然。今天就是父皇回宫的日子,一定要看好李安然, 哪里能让这事情出了什么岔子?
可是,李安然如李灏的意思,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告什么状,从东宫回去后,是病得更加厉害了,烧得嘴里只会说胡话,可说来说去,口里叫唤着的名字就只是“苏洛”。
皇帝回宫自是也听说了李安然病了的情况,专门过去看了李安然。
李灏听到着消息的时候,吓得手里的事情都忙不及做,忙赶去了朝霞殿,就怕自己安排的人一下子止不住场面。
到的时候,李安然有几分疑惑,可是混沌的脑子却是清楚得很,想明白李灏赶过来的原因,只觉得有几分可笑,却也不点破,和皇帝说了几句话后,却是和皇帝说道:“父皇,咳咳,驸马为了救安然伤了,咳咳,也好在皇兄救了他,可是,咳咳——”说着却是又猛烈咳嗽,看得皇帝李思成心疼不已,忙止住了她,说道:“你慢慢说,不要急。”
身边陪着皇帝的皇贵妃也是一脸的心疼。
李安然咳完,却是看了李灏一眼,嘴角一扬,就要张口——
“父皇!”李灏忙出声。
“什么事?”皇帝转头看了一眼李灏,有几分不满,却是想起下面的人禀报说驸马一直留在东宫养伤,便是觉得有几分不妥,直接说道:“太子,朕听说驸马一直留在东宫养伤?”
“回父皇,是。”李灏忙低垂下眼去,回道:“驸马受伤过重,实在不宜搬动。”
皇帝李思成听见这话皱起眉来,“可是在你东宫,实在不妥。”
李安然想说的就是这话,此刻见李思成说出来,忙说道:“父皇,儿臣咳咳、咳咳、咳咳,儿臣要说的就是这事儿。”
“你不要那么急,”李思成忙说道,看着自己的女儿三句说不到两句就咳得面红脖子粗的,气得就朝一边的太医吼道:“公主病了你们不会好好治吗,怎么反而是越发严重似的,太医院养你们做什么?”
天子怒,吓得一旁听命的太医忙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说道:“陛下恕罪!”
他们的确是按着该做的事情做的,可是公主就是不好,他们也没有办法不是,此刻这种情况就是公主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糟蹋自己,可是这实话却是没人敢说出来。
李安然又掩着唇瓣咳嗽了两声,劝皇帝道:“父皇,儿臣身子一直不好,咳咳,这次遭了惊吓,想是心魔所为,也不能怪太医,咳咳,”话说不完却是又接着咳嗽。
“安然,你别说话了。”李思成忙止住了她。
皇贵妃也是忙说道:“安然,你还是别说话了。”说完却是瞥了一眼站在原处一脸y-in晴不定的李灏一眼,说道:“至于驸马,你父皇会给你送回来的。”
皇贵妃心知李安然就是放不下苏洛,所以才会病得这样厉害。这次遇狼,苏洛肯舍身相救,也正可以看清他对安然的情谊。却也是因为这个,让皇贵妃是越发的心疼苏洛,打心眼里的喜欢苏洛。
太子就算和驸马私交再甚,也不适合一直都留在东宫养伤,就算是要养伤,那也是应该回到朝霞宫来的。
苏洛回来了,安然的病,想是就会好许多了。
李灏听到这话,脸上是更加y-in沉了,看向李安然都目光都y-in郁了许多,他怎么没想过她是的打算做这样的举动,此刻她就是想把苏洛从自己身旁给抢回去。
而苏洛只要回了朝霞宫,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一直来看苏洛?
可是,李灏看了一眼李思成,只能自己就认了这个栽,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没有什么立场坚持不让苏洛走的,可是——
“父皇,驸马伤得比较重,真的是不宜搬动,要不——”
“我就不信宫里那么多的御医,没人能好好治病,小得子,你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就叫起东宫,给驸马看伤,用最好的药!”李灏还想坚持,李思成却是打断了他。
可是这话一出,李安然和李灏都白了脸色。
这一开始给苏洛看病的是自己的心腹,自是不会把事情给说出去的,而现在居然是要把太医院所有人都叫去,着要是一把脉,不就什么都露馅了吗?
想到这里,李灏狠狠地剜了李安然一眼,面上的神色愈发不好起来,是自己把她想太好了吗?
其实她就是心存报复想让阿洛死!
“父皇,驸马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就算您让太医院里全部的御医都去给驸马看病,也是那个样子,伤药儿臣嘱咐用了最好的,他现在主要就是动不了,不宜搬动。”李灏忙说道,说完看了一眼李安然,一副宽慰的样子,“要是安然实在想念驸马,那就快些把病养好,东宫随时都可以让安然去,毕竟驸马在那儿,他们还是夫妻。可是,安然现在病成这样,哪里能去见驸马,这病气要是过给了驸马,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