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奇道,“这倒不曾想到,这皮袄子可比棉袄暖和,还轻软一些!”
鲁大脚笑道,“可不是?如今小人竟守着一处宝地呢!”
红莲笑道,“守着宝地,赶明年给我们府里的丫鬟一人送件上好的狐裘皮袄子可好!”
本是调笑,哪知道鲁大脚一点也不为难,点头道,“大小姐这里有多少姑娘,给小人个数,趁着冬天狐子皮毛厚实,回去便捕了来!”
说的几人笑了起来,白芍向红莲啐了一口,说道,“鲁大叔别理她,这蹄子就会胡说呢!”
鲁大脚向红莲瞧了两眼,嘿嘿的只管笑,却不接口。
鲁二虎见阮云欢正高兴,便躬身道,“大小姐,我们家里时和爹商议,说那林子大,只靠着捕些野物可惜了,想在里头放养些牛羊,又不占地方,又省人力,不知可行不可行!”
阮云欢听着倒是个好法子,点头道,“这些事我并不懂,你们瞧那庄子如何得利,如何去办便是,我只要每年有钱粮收,并不管你们如何运筹,有本事你们将自个儿过成了富翁,也是你们的本事!”
鲁大脚听她一口允了,喜道,“如此一来,到明年或者还有羊乳、牛乳供到府上!”
对那庄子的安排却不便此时说穿,阮云欢只笑了笑,想着他们大老远来,恐怕还有旁的事,便转话问道,“那么大地方,那么多人,管着也费心,你若有难处,尽管说来!”
鲁大脚说道,“旁的倒也罢了,只是这次买的奴隶,原都是江州、青州一带的穷苦百姓。江州地贫,往年纵不遭灾,他们也存不下什么钱粮,便有许多人家儿子年长不曾娶妻的。如今卖了身,便有人求到小人跟前,想向大小姐求个恩典!”
阮云欢倒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微微一愣,说道,“是要我给他们买房媳妇吗?”
鲁大脚连忙摇头,说道,“又不是有头脸的奴才,哪里有和主子要媳妇的道理?只是瞧一同买进的奴隶家中,有些未嫁的女儿,便有人存了求娶的心思,只是都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不发话,小人不敢做主!”
阮云欢听的笑了起来,说道,“敢情是人家早就瞧上了眼,托你来说情的!”见鲁大脚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便点头道,“这事你瞧着办吧,若他们自个儿情愿,庄子里帖上些东西给他们,也算我一点心意!只是要两厢情愿,不许强男霸女!”
鲁大脚忙跪倒谢恩,说道,“大小姐恩德,小人替他们给大小姐磕头。”要知道一个年轻的女奴,转手卖给富户做妾,便是不少的银子,阮云欢一句话给了旁的奴隶做媳妇,还自个儿往里帖东西,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阮云欢笑着命他起身,向鲁二虎瞧了一眼,说道,“二虎几人的亲事,你们自个儿有瞧得上的,也自个儿做主便是!”
鲁二虎一张黑脸涨的通红,忙跪下道,“我们家受大小姐大恩,二虎还不想此事,好好儿报答大小姐几年才是!”
阮云欢笑道,“这是什么话?你纵成了亲,也一样是给我办事!”见他无意,倒也不勉强,转向鲁大脚问道,“庄子里这些人可好管束?若是不服管束,你可寻项力助你!”
鲁大脚回道,“新买的奴隶原是平民,虽然不大懂的规矩,倒都还本份,只有那四家贬为奴的佃户……”摇了摇头,续道,“生了几回事,项力兄弟说,他们聚在一处不是法子,如今只在庄子里关着,想向小姐讨个主意。”
阮云欢挑眉,问道,“连项力也治不住吗?”
鲁大脚摇头,说道,“项力兄弟说,像是什么人背后窜掇!”
阮云欢眉端一蹙,略略一思,冷声道,“这些人既然不得用,守在一起又惹事,你便将青壮男子均绑来帝京,我寻处发落,至于女子……”顿了一顿,说道,“新买的奴隶中,有年长些没有媳妇,又震得住的,便赏了他们做媳妇罢,余下几个婆子,料来也翻不出天来!”
鲁大脚听她瞬间决断,忙连声应是。
阮云欢轻呷了口茶,问道,“是谁和你回来?”
鲁大脚忙回,“是孙元兄弟!”
阮云欢点头,说道,“你们刚到帝京,先回去安置罢,再有旁的事,明儿我去院子里!”
鲁大脚领命,带着一儿一女退了出去。
鲁大脚刚走,便有小丫鬟进来回道,“前边常管家传话,说先夫人的那三家陪房到了,问大小姐是即刻传见,还是再等等?”
阮云欢微觉意外,问道,“为何不带进后宅来?”
小丫鬟道,“常管家说人多,不好约束,说大小姐若是要见,还是前院好一些!”
阮云欢皱眉,说道,“不过是三家陪房,能有多少人?”倒也并不争这些,想了想道,“你和常管家说,让他寻个清静些儿的地方,我即刻便去!”
小丫鬟应命退了出去。红莲忍不住笑道,“小姐,莫不是这三户陪房也和鲁大脚家一样,有十几口子吧?那样加起来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