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竟是无比受用,乖乖地应了一声。他从後面解开项圈的搭扣,取了下来丢一边。
赵宣摸了摸自己突然光秃的脖子,一侧脸看见荣佩亮晶晶求表扬求亲吻求抚摸的眼睛,苦笑不得。
荣佩倒是红脸白脸唱尽了,再怎麽想倒都是他的不对。
伤口还痛吗?
刚才那番争执下来,纱布见红,赵宣碰又不敢碰,担心地问。
伤口缝了好几针,麻药一过就疼,刚才是情绪激动不觉得,这会儿一静下来被赵宣这麽一提,荣佩深深感觉肚子像被人搅了一通。
我找医生来换绷带吧。说著赵宣起身。
荣佩拉著他手不让走,靠著说:别管了,就这样吧。
赵宣觉得不妥,荣佩说,你亲亲我就不痛了。竟是一脸红。
赵宣坐回去,依言亲了亲荣佩: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荣佩还是睁眼望他,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赵宣都不习惯荣佩这麽含蓄,只觉他是痛的睡不著,把荣佩裹进被子里,他也躺在一边。
荣佩犹觉不满足,翻个身和赵宣面对面。赵宣累极,沾枕就睡。
荣佩取下自己脖子上戴的一条男款链子,给赵宣扣上,低低说:看你还怎麽跑。
赵宣迷迷糊糊地,握住荣佩不安分的手扣在胸口上。
安静的夜里门慢慢被推开,病房里只剩下一地月光,照著不大的病床上两个隆起的条形物。
两人相拥而眠,一声狗男男还来不及飘进病房,门又被轻轻关上。
作家的话:
木错,门外是老庄→_→
欠调教 -36-
俗话说有情饮水饱,一晚上荣佩就这麽和大个子赵宣窝在病床上到第二天发现腰更疼了腿更酸了,走路都没劲儿了。可心里快活非常,整个人都神采焕发出来。
庄雅言还担心荣佩伤势愈合慢,特地第二天又赶过去看望,一看,好嘛,两人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堪比当年他和荣佩那段旧日好时光。一时间感慨非常唏嘘不已,这麽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荣佩这麽开心。
给荣佩办了出院手续,只要赵宣听话,大概荣佩都能活过七八十岁。
荣佩把庄雅言当自个人,一句不谢。倒是赵宣恭恭敬敬给他鞠躬言谢。庄雅言脸白了又青,看荣佩对赵宣真心相待,心里那滋味就像老爸嫁闺女儿。
想著就对赵宣说:我还没看荣佩对谁这麽上心过,你要对他也有意思,别又像上次那样,是个人都折腾不起。
赵宣面对这霸王条款也只得点头说是。
荣佩没什麽特别好,可说回来也没什麽特别不好。就是寻常找了个女朋友,也不见得有荣佩那麽听话,更别说床上那副放荡的模样了。这麽自我慰藉了一番,看荣佩的眼神更温柔了几分。
可他始终有点儿介意荣佩和庄雅言的关系。赵宣是不会藏心事的人,很快就被荣佩看出来。
荣佩笑得肚子疼:你还真是傻得二里吧唧的,我要和他有什麽,还有你嘛。
赵宣脸蓦地沈下来了。
其实荣佩也二里吧唧,说话不经过大脑,更没怎麽安慰过人。看著赵宣那副有点儿哀怨有点气愤还有点丧气的表情,荣佩七手八脚地围著赵宣转,又是蹭又是吻,可赵宣的脸色一点儿都没变。
你要不信,我这就给庄雅言打电话,你问他还爱不爱我!
赵宣脸色更黑了。
你这是要怎麽样啊!荣佩抱头大喊出那句矫情的经典台词:我、该、拿、你、怎、麽、办!
整个重点错误的情况下,两人相对无语。
终究赵宣开了口:我没初恋。
荣佩噗得笑出来,马上变脸,掐著他脖子问:那我是你的什麽!
赵宣一瞬间想回答:优乐美……脑筋马上反应过来,抢说:没,没恋爱的感觉,这样也叫初恋吗?
虽然是情急之下说的,但也是个大实话。他和荣佩做最多的就是做爱,一般男女约会的模式肯定不用指望,可差不多每次见面都是滚床单也……更像是炮友、床伴的关系。
赵宣犹犹豫豫地把心中所想讲给荣佩听。
荣佩沈思良久,说:和一个陌生人做叫yī_yè_qíng,那和认识的人做不就是夜夜情吗?
所以其实他们现在约会就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做爱,结婚之後就是长期合法的做爱了。
赵宣问:那你当初和庄先生呢?也是抱著这种想法在一起的吗?
荣佩说:我和庄雅言啊……边说边回忆,盖棺定论道: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
赵宣看著一脸正直无愧的荣佩,倒真的想致电给庄雅言问个明白了。
什麽叫……不懂事?
荣佩站起来颇为凝重地踱步,说:那时候我还不懂什麽男女之欢、男男之爱。听起来虽然不可思议,但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家教还是很严厉的。直到遇到庄雅言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做爱也可以这麽舒服。
说到底是荣佩臣服於ròu_yù了。
而且庄雅言对我很温柔也体贴,两个人相处模式就像情人一样。现在想也许只是当时的我一厢情愿而已。看著赵宣疑问的表情,荣佩颇为不屑地说:看他对庄文我就能感觉出来了。
赵宣不了解,但荣佩这麽说,也八九不离十了。
那你现在……?
荣佩挥挥手,说:你放心,我和庄雅言当初也许还有那麽点可能性,但现在完全不可能了。倒是你──荣佩话锋跟著表情一转,凌厉至极──和林献堂走得很近嘛?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