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的赵金鱼早忘了刚才说什么了,懵逼的抬眼看他,“啊?”
乔生叹气。
这个角度看赵水天简直堪称绝色了,形状优美的唇微微张开,向上是挺秀的鼻梁清澈的瞳孔,他眼睛乍一看色泽很深,非得仔细瞧上几秒钟才能发现其中闪动的瑰丽,中间的瞳仁像四周扩散开烟花一样的东西,连接起的碎光星芒如同一张复杂的网,把人都困住了。
乔生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他,有很明显的失神。
赵水天后退了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的看他,“干什么,玩深情对视吗?”
“一会儿控制不住在这接吻,会不会太张扬了。”
乔生猛地偏开头,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仓促的扯起了嘴角,面色微红。
“呵。”赵水天轻笑出声:“老夫老妻了,怎么突然害羞?”
乔生低头,手遮在自己眼镜上,就是没开口说话。
“不逗你了。”赵水天靠在墙上笑的肩头都抖动起来。
他实在搞不懂乔生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羞涩到底从何而来,不过这和他压着自己强吻的样子反差可就太大了,让自己特别就想欺负一下。
赵水天伸手戳了戳乔生,“喂,你再不理我,我可就找别人玩去啦!”
“别走!”乔生眉心蹙了一下,又开始专注的把眼睛黏在赵水天脸上了。
“我怎么走啊?”赵水天言笑晏晏的看他,“你坐外边儿的,我上个厕所都得经过你同意,不然只能穿墙。”
他背倚着墙,抬着下巴看乔生,眼皮半耷拉着俯视,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小流氓调戏文弱书生的感觉。
“文弱书生”乔生笑了笑,“别吓唬我。”
赵水天捏了几下他手指,言语里带着几分戏谑和感慨,“你啊,看着那么好欺负的样子,心眼和里子都是黑的,坏到不行。”
赵水天从医务室回来已经下午过半,新学期任务还不算重,但兴许是不少人假期提前吃了小灶,就导致玩了一假期的人特别紧张,生怕自己被落下,营造出如饥似渴预习的架势来。
进步最大的天哥依旧稳如泰山,除了和乔生打情骂俏不时再关注一下邹世峰那个小可怜还活着么,剩下的时间也就打打游戏睡睡觉,小日子过的很惬意。
多管闲事的小班长周晨曦自他打赌赢了开始就很少再c-h-a嘴管他,如今乔生来了之后他更是看都不往后看一眼。
不过这次赵水天却主动找到了周晨曦,和他打赌自己第一次月考数学及格,输了包全班一星期的伙食费,赢了也请全班果汁冰淇淋。
大家被这稳赚不赔的天降横财震惊四周,纷纷觉得赵水天是个百年难得一见出类拔萃的傻逼。
“天哥!”吴所谓面皮抽搐,于心不忍的看他,“别以为假期补习了就能及格真的,咱们这狗 r-i的学校出题不是外面那些辅导班能hold住的,我上回上了个野j-i辅导班可把我坑惨了,还说没用免费重修,老子花个三五年去学一个月的课还他妈用个屁的辅导呢!”
赵水天说:“想多了,只要我想,考个满分也就分分钟的事。”
“你就吹吧!”大家纷纷喝倒彩。
赵水天被人群簇拥着笑,不经意转头看到乔生看着他,冲乔生眨了下眼睛。
乔生想起来,上学期当时情况危急一筹莫展的篮球赛,他们一队人在那急的像猴一样团团转,就是这家伙冲进来三言两语的改变气氛扭转乾坤。
这人身上大概有种超出年龄的领袖气质,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又被一种满不在乎的超脱出尘掩盖了。
打这个赌赵水天并非心血来潮,上学期期末老林找他谈话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这样伪装下去。
不想再和家里赌气,也并非全是因为同情老林遭遇儿子的不幸一时热血沸腾的冲动上脑。他只是觉得一件事再怎么无聊c,ao蛋也都得循序渐进有始有终。
非要找出一个原因来,大概只能是为了乔生。
他累了,不想再做一只年少轻狂的中二病,自以为聪明的扮猪吃虎,而是想在青春的生涯里学生的这条路上堂堂正正的走上一遭,和那人并肩。
真正的并肩而行,怎么能少的了赵学霸浓墨重彩的光辉一笔?
辅导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自己坐在学生的位置被辅导,不过这个假期他除了和乔生共处之余的时间,倒是做了很多强化训练。
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比较理想化又充满实在意义的目标,这个定语的具体含义是指“完全有可能实现但其过程异常艰难”,最典型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例子就是——在绿网上超过学神一把。
名校优生即将迎来开学测试,好久没比试的两个人也迎来了新学期的第一次交锋。
让赵水天有些恼火的是高中部甚至其他部那群看热闹的麻瓜过来,纷纷一边倒的压学神赢,助威语委婉中带着鲜明的讽刺:略胜一筹。
去他大爷。
赵水天买了绿网的助威币,开新马甲压他妈的水天一色!
他买的太多影响了总赔率,现在网站热搜标题都出来了。
“万元助威币压水天一色”
好家伙,他就压这个冷门怎么了?!
今年的世界杯都是冷门,出结果你们都去天台和高考生挤位置吧!
赵水天看着电脑良久,自己反而笑了,真是越来越幼稚了。不过说起几家欢喜几家愁的高考,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