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成了脓包软蛋,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结果打了一场跟不打差不多,正好挫挫他们的狂妄自大。”
常德赞同道:“此次湘北参战的多属中央嫡系部队,素质确实要高于敌人的预估。”
“还有老百姓的力量。他们配合军队把新墙河到捞刀河的主要通道全破坏了,连这之间的土地都被翻了一层,变成新土,敌人自信的机械装备自然没了用武之地,后勤看来也难。要不是给了鬼子这么多难题,他们不可能放掉到嘴的肥肉。”岳阳面带微笑补充道。
“我的城市都成肥肉啦……”长沙不满地拉长音,瞪岳阳一眼,被瞪回来,“有那么几天吓坏我了,以为我家彻底保不住了,为了保存力量以待东山再起之类要步岳阳你的后尘,弃守。然后上面又变了主意,说要北郊决战。现在鬼子被赶回去了,即使是平手,我相信对于抗战全局是件好事。我真心谢谢大家。”
常德和岳阳都各自说了推辞的话,唯有武汉不作声。长沙凑到他面前,鼻子对着鼻子:“羞愧没有我想得深,是吧?没什么啦,你对湘家地形和情况没我们熟,影响判断,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武汉歪歪头,“我在猜你下一步想干什么。”
长沙击掌:“猜得好。一个月下来,大家都有些乏了。今晚我请各位姑娘小伙到酒楼搓一顿,好好回味战果、展望未来吧?”
“菜别太辣……”武汉早有预料,扶额。
“除了你都是湘家人,这可由不得你啦。”
白宫前的大树被秋意渲染出金黄韵味的同时,修葺整洁的草坪也点缀上了相似颜色。精巧的白色建筑和屋顶招展的星条旗作为背景庄严十足,对于野餐,却恐怕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了。
“你在搞什么嘛,”一身休闲服的纽约看来是有备而来,却没撞好时机,冲着华盛顿大发牢骚,“选这种地方!”
西装穿戴一丝不苟的华盛顿不为所动,铺开野餐布:“那换个地方,国会山吧。”
纽约想想在四位前总统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夕阳红光满天大海波涛拍案他们的都王陪伴他大快朵颐的神奇景象,连忙咳了两声以掩饰身体一霎那的颤抖。
“……你就不能往正常的方面考虑吗?首都又小又没劲,我本来就不喜欢来这儿转悠,还不是想找你好好玩一次!我可是为你考虑,帮你放松——”
“谢谢好意,可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招待从简,我向你道歉。”华盛顿松开领带,扔到一边坐下来,“虽然我还没摸清楚照理来说也很忙的你怎么做到每年能使着性子全美国到处乱跑——啊,不只美国,我忘算加拿大和墨西哥了——反正我没有那本事。平常还能留点空闲,不过这些天没办法,烦着呢。满足一下你的野餐欲,咱们哥俩聊聊,然后各干各的去吧。”
纽约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挽救,华盛顿又补上一句:“下次来要约好时间。”
瞬间泪奔:“知道啦我败给你了还不行吗!”
端详一番草坪那头的白宫,纽约决定还是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无视它的好。两人挽起袖子大快朵颐,一个驱车千里一个忙了一上午工作,其实都有些饿了,有好一阵子全在专心对付食物,什么话也没说。到空空的肠胃有了点内容,纽约才想起该追查追查造成白宫下面野餐的罪魁祸首,即华盛顿所说的“烦着呢”所指何物。
“你烦什么呢?”纽约嘴里含着半块三明治,说话很含糊,“我看国会忙得团团转的,想改动法律吗?对外的?”
“你不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华盛顿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下纽约。
“嗯嗯,要修改中立法,我第一个赞成。我是说,美国不可以卷到欧亚那些乱七八糟的战争里面去,但是禁止向一切交战国输出军火是不是卡得太死了点儿?”
“具体说?”
“美国不需要死板的法律才能守住和平,德意法西斯倒能够从中获利,缺少外来物资支持,被侵略的弱小国家只能听任他们宰割吧?阿比西尼亚、西班牙、中国……已经错过够多了。”
“年初总统提出过修改法案,如你所闻,被驳回了。反对派的忧虑不可忽视,你有仔细听过他们的话吗?”华盛顿不置可否。
“当然听过。你以为我是谁?”纽约有点激动了,正欲发表一通慷慨言辞,忽觉半块三明治还没吞完,赶紧拍着胸口把它给咽下,“咳咳……我是来野餐的,多的没心情跟你罗嗦,总而言之,畏首畏尾绝不是美国的风格!而且形势已经变了,支援英法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然后?”
“废除……至少修改中立法吧!我们都听过开战前德国电台把波兰骂得有多难听,明明没理的是他们,真想不通他们怎么好意思……事情过了希特勒又大谈和平,好像他多忍辱负重不得已才修理了波兰,谁信啊。英法已经宣战这么久了,我们做个表示,既是间接保护自己,也能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何乐而不为呢?”
“不错,”华盛顿总算显出一点赞同之色,“有你这么有分量的城主支持,这次法案修改也许会通过的。”
“对呀,正好也让伦敦放个心。”
“伦敦就免了吧。捷克、波兰,他和巴黎对那些国家做过多少保证?又实现了多少?宣战至今西线也没跟德军交战过一次,除了搞海上经济封锁,他还做过什么?”
“呃……因为英国的海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