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怨自艾了两天过去,南宫寒的厚脸皮再次回转,一手提着好吃的,一手拿着好酒直奔洛府而来,名曰陪老头子喝酒,以慰藉老头子的孤独。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了,反正醒来后,除了看洛夫人以及洛思瑶几个顺眼些,自个儿的三个亲生儿子,洛老爷和二老爷每回看着就是板着脸,至于三老爷,他则是提都没有提过一句,就连方氏也被人遗忘在了脑后。
现在正好南宫寒来洛府,自那日救了他们一家子后,老爷子倒是和他还谈得来些,每每都是喝酒谈天,一待就是一下午,倒是洛思瑶这些个孙子孙女们都靠边站了!
“老爷子,我来了!今儿个我可是带了好酒来了,快出来尝尝!”南宫寒人未至声先到。
洛箫忙迎了出来,弯着嘴角瞅着没个正行的南宫寒道:“南宫公子来的可真是及时,我们家老爷子正念叨您呢!”
南宫寒哈哈大笑道:“可是真的?可不许骗我!”
“不敢不敢!”洛箫拱手笑道,又用手指了指屋里,“喏,正摆了棋局等你呢!且去吧,这酒嘛,我就找人吩咐去热了来再饮!”
南宫寒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洛箫,“劳驾了!”
一撩袍子便进了屋子,陪着老爷子厮杀了几局,又在府里用了晚膳后才离去。
洛思瑶这几日是忙的脚不沾地,这发生的事她也知晓几分,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反正这南宫寒来与不来,都与她无关就是了!
“小姐,这事怎么处理?”二等丫头碧儿手拿着两匹已经发了霉的布出来,满脸愁苦道:“原看着今儿个天气好,料想着明天天气定也是不赖的,翻了这料子出来,谁知道却是发了霉的!”
湘月啐道:“这东西就直接拿去扔了就是,何须拿了来侮了小姐的眼!”
碧儿被她的话给说的眼眶红了一圈,委屈不已的说道:“奴婢也知道这发了霉的布不能再裁制衣裳,但是这可是舅夫人前些年送了来的,如何能不经过小姐的目就扔了呢!”
洛思瑶听了点了点头,放下茶盏道:“是这个理儿,罢了,这布你且放一边吧,明儿个寻几个人把我那小库房里甚少用的东西都提溜出来晒晒,别都弄坏了!”
“是,小姐,奴婢晓得了!”
见碧儿退了出去,这厢筱竹才用手指轻戳了戳湘月的脑袋道:“你何苦与她为难,要不是这种事,她自个儿也能做得了主的,你现在这样子数落她,与你脸面上好看?”
湘月吐了吐舌,拉着筱竹的手道:“好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就是嘴快了,改明儿我一定改,若是不改,必叫我不得好死!”
“又胡说,这话也是能浑说的?”筱竹横了她一眼,端着东西便出去了。
湘月哭丧着脸在身后委屈不已,拿眼瞅着洛思瑶。
洛思瑶笑道:“看吧,我不说你,总有人能挟制住你的!现在又来寻我,有何用这是!”
湘月砸吧砸吧舌道:“我也知道自己这脾气,可是有时候总也管不住!我倒是也想改来着!”
“哼,我看你是不想改,若是真心想改,又有何难?人家二门的连二嫂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泼辣性子,最后还是不是给改好了?现在见了人哪个不是那个夸这个赞的,偏生你,不想改还扯了一溜子的谎话!”门外筱竹冷笑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头放着芙蓉糕,金丝枣泥糕,翡翠莲蓉蛋黄酥等点心,以及一杯刚泡好的滚烫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