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梦多。
念及此,又担心随后费彬伤了曲非烟,原文中会有莫大先生及时现身相救,可是此时却比那时早了许多,事情也发生了变化,若是莫大先生未出现,他之前的努力岂非付之东流?白笑风只好解了身上的隐身术和幻化之术,走了出来:“且住!”
月光下只见一个青年汉子从山石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之前费彬竟是丝毫没有察觉,他心底一惊,喝问:“你是谁?”
而此时,仪琳却是惊喜的欢呼:“令狐大哥!”
却不是白笑风本来的皮囊——令狐冲是谁?
白笑风可不是令狐冲,会嬉皮笑脸的同费彬废话,他身上也没有病痛,根本不必示弱。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千年妖狐,不必动手也可以杀了费彬,只是他不愿动杀孽。
“令狐冲?”费彬看到白笑风缓缓走来,哼道,“原来是岳师兄的大弟子,你在这里干什么?罢了……你来得正好。这女娃子和这两个老家伙都是魔教中的邪魔外道,该当诛灭,倘若由我出手,未免显得以大欺小,你把他们杀了吧。”说着伸手向曲非烟三人指了指。
费彬估摸着是觉得自己一人对上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实在是没有胜算,是在寻找替罪羔羊呢。
白笑风却是没有理会费彬的话,他的双目盯着费彬的眼瞳,在月光下看来,白笑风的眼瞳竟然变成了银色的,带着诡异的光芒。费彬一眼撞了进去,就再也无法自拔,呆呆的立在原地。
白笑风不过是用了狐族的魅惑之术让费彬失去了意识而已,现在费彬应该是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可自拔了。
“令狐大哥!你的伤好了吗?”
仪琳小尼姑一下子跑了过来,美目之中写满了担心,而一旁的曲非烟却是笑道:“姊姊果然是喜欢你那令狐大哥,看看这焦急的样子!”
仪琳俏脸一红,站在原地不动了。白笑风对那二人点了点头,随即走向刘正风和曲洋,道:“二位还是尽快离开此处吧,刘师叔可将弟子遣散,集中在一处更易被发现。至于二位,可以返回衡阳城寻一农户住下,正所谓大隐隐于市。”
白笑风这几句自然让刘正风明白之前暗中帮助他的究竟是谁,于是他和曲洋对视一眼,双双拜倒:“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我二人真是无以为报。”
白笑风微微皱眉,他不擅应付这样的事情,只是颔首接受了刘正风的道谢。而刘正风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份书卷递给了白笑风,道:
“小兄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留着把玩也好!这也是我二人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看小兄弟武艺高强,怕是也看不上我二人的武功秘籍,况且师门之物不可外传。”
华山师徒终相见
“小兄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留着把玩也好!这也是我二人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看小兄弟武艺高强,怕是也看不上我二人的武功秘籍,况且师门之物不可外传。而这曲谱当真是我二人最为珍贵的事物,还望小兄弟收下。”
刘正风接着道:“小兄弟,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白笑风虽然知晓这二人是如何创作出的这首曲子,但见他二人之前对他恭恭敬敬、无所不从一般,如今一提到那首《笑傲江湖曲》,便成了这副模样,白笑风本就是个随性的人,此时也不愿驳人所好,更何况他也不是令狐冲那个粗人,他千年寿命中早对音律有所了解,对那所谓《笑傲江湖曲》也有几分好奇。便轻轻颔首,示意他正在听,曲洋可以继续。
却听曲洋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白笑风纵使是本知道书中有这么一段典故,但是亲耳听到曲洋说这句话,还是感到有些震惊的。为了一本曲谱去挖了那么多古墓,当真是十分用心的,白笑风瞬间觉得手中这本曲谱的分量重了很多。
曲洋最后终于收敛了笑容,道:“我曲洋成名之物便是手中的琴,日后怕是也不能再动用它了,而琴也是有生命的,如若不能用这张琴,我怕是再也无法弹奏笑傲江湖了,刘贤弟也必然是如此,可惜这曲谱……若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