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看到炎月抱着包包旋转在光束中。只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王……还是不会放弃她。”紫衣女子喃喃地说着。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头上有龙角的男子。
男子轻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牵起她的手。道:“你做的很好。”
紫衣女子双眼一冷。啪地给了他一巴掌:“卑鄙。只会用诡计的小人。”
男子震怒。一手击伤女子:“紫叶草。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女子冷笑:“这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男子刚要出手。却听到一声怒吼。紫夜睡过的那张床忽地站起来。却堪堪是先前的那只走兽。它甩甩头。毛发蓬松。看见男子的时候。威风凛凛。
女子身子一动。瞬间到了走兽的身边。她抚着它毛茸茸的大头。斜眼看龙角男子。神色里带了几分讥讽道:“你以为王不知你在偷听。不过是看你一只蛟龙翻不起什么大浪。不想跟你计较而已。还不快滚。”
男子走了几步。忽地回身。换了讨好的神色地道:“紫姐姐。那……神女身上那什么虫子真的……拿不出来。”
紫衣女子一下一下地抚着卡卡的脑袋。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滚。”
男子气的咬牙切齿。却碍于卡卡的威猛。不敢上前。只得悻悻出了门走到白玉桥上。纵身跳下冰川。遁水离去。
“又只剩下我和你了啊。卡卡。”女子轻轻叹息着。把身子靠在卡卡的怀中。看着炎月离去的方向出神。
包的时候。包包惊讶地看到。居然已回到寺庙了。
彼时晨曦微现。已然是第二日了。
昨夜的风雪早已过去。若不是草尖树梢犹自盖着白色。几欲让人误以为那是一场梦。只是梦里。南笑走了。
屋里。有人在吹笛。笛声高亢悠扬。有着凌云壮志般的胸怀。亦能听出吹者一腔柔情难以寄托的诙谐自嘲。室内生着火。非常温暖。蓝筱依安静地睡在屋内唯一的一个坑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脸色红润呼吸顺畅。
包包和炎月推门而入的时候。围在火盆边的人齐齐抬起了头。吹笛的人是银狼。见到包包他微微一愣。继而失笑。
包包却根本就没看见他。她的眼睛像磁铁一般被那一裘红衣吸住了。
即墨玄站起来笑着对包包张开双手。
包包亦甜甜地笑了。大步走过去。
即墨玄脸上的笑愈来愈深愈来愈宠溺。
包包嘴边的笑也随之愈来愈深愈来愈欢快。
“丫头……”
才刚叫了一声。即墨玄的笑就凝住了。
因为包包越过她。扑向了床上正揉着眼睛坐起来茫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蓝筱依。
“依儿。你真的全好了。”包包一个猛扑。把刚坐起来的蓝筱依扑倒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揉着她圆嘟嘟的脸。“月哥哥说你已经好了。我还不相信。这回眼见为实真真是太好了……”
十卫哪儿见过自家fēng_liú倜傥气度翩翩迷倒万千少女甚至是少男的主子。这般窘样。但碍于有外人在场。顾着给即墨玄留点面子。虽然各个憋的脖子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也不敢笑出声来。
然而。银狼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说道:“无音。我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话还没说完。后衣领就被即墨玄拎起。打开窗扇。丢到窗外面去了。
只听到远远传来他杀猪一般的嚎叫:“啊。啊……”
即墨玄若无其事地拍拍手。
骆大鹰装模作样的走到窗口探首一看。又急忙缩回脑袋。回到火盆边坐下。低低对同伴道:“这回是悬崖。不知银舵主这次会在几天后能回来。”
大家心怀慼慼地朝那窗口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又看向即墨玄。正碰上他看过来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们跟着他太久了。知道他这么笑的时候最危险。于是不约而同地专注着烤火。把此前所有的笑意都吞回了肚子里。
“包包……包包……我没事了。”蓝筱依虚弱地喃喃道。嘴巴随着脸被包包揉来揉去而变形。话说的都不利索了。“不过。麻烦你……能不能先起来。”
“啊。”包包停手。明白过来她被自己压的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脸上露出有点尴尬的神色。松开手起身。又想把蓝筱依扶起来。然而忽然她自己却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
“丫头。”即墨玄眼快动作更快。眨眼间翌到他身边伸手扶住她。转眸看向炎月。“这是怎么回事。”
炎月正站在关着的窗子旁边。答非所问:“昨晚。王爷是不是大开杀戒了。”
骆大鹰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同伴眼中看到了诧异。昨晚他们就已经让人把战场处理干净了。这炎月……确实不一般。
即墨玄亦强调着自己的问题:“我问的是。丫头的五芒蛊虫出体了没有。”
蓝筱依早就下了床。跑到炎月身边。牵着他的左臂。巴巴地看他。她虽然担心包包。但更信赖炎月。
炎月面无表情地道:“没有。”
蓝筱依一愣。
即墨玄脸色一冷。抱起包包放上床去。给她盖上被子后。转头对炎月道:“有什么别的办法。”
炎月看他一眼。道:“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