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对不起。”良久后。蓝筱依放开包包。伸手轻轻抚着刚才误伤的肩膀。眼里有深深的内疚。
包包转了转眼珠。道:“依儿。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
蓝筱依点点头道:“是。这段时间来我一直心情不美丽。只是想要发泄发泄。没想到误伤了你。”
包包也了然地点点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过昨儿我看到你从沐姐姐那里顺了好多吃的。你把它们藏在那里了。”昨晚她只在桌子上发现一包鱼干。吃完后不解馋。几乎翻遍了房子也没看见其他的吃食。
蓝筱依擦擦眼角。瞪她一眼:“哼哼。你休想一次全吃光。沐姐姐说了。你再这么吃会变成猪的。”
心思被识破。包包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那晚上记得再给我留一包。换个口味。”
蓝筱依瞪缩缩脖子埋头干活。
那天过后。蓝筱依恢复了往昔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性子。但包包经常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发现她瞥向东厢房方向的视线。因此存了惺惺相惜之情。不管吃饭睡觉甚至是上茅房。都不忘喊她一起。
作坊里少了她二人的嬉闹。女工们倒是不习惯了。便常常拿她二人开开玩笑。追问着她们俩怎么化敌为友了。
女工里多数都是半大孩子。少数几个大点的。也不过二十来岁。彼此间少了伺候主子时的小心翼翼。和随时挨打的胆颤心惊。不管是做再多的活计也不觉得累了。
初冬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包包让大家放假休息一天。
男工们由于不方便在商行里吃饭。在旧宅子那边给他们单开了炉灶。女工们多数原本都是丫鬟。整日里伺候主子。哪儿有放假的说法。这会子听说要放假。大为高兴。竟自发凑了份子钱去采购很多吃的回来。说要大伙儿加加餐。
女工中不乏会做饭的好手。当下她们让原本给大家做饭的可儿休息。由他们接手做饭菜。
蓝筱依和包包都窝在屋中睡大觉。
包包睡一觉醒来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在不知道第几次的翻身后。她决定去找炎月聊天。她早已不忌讳去东厢房了。但是进进出出的时候也没有去小屋。
“月哥哥。出来看雪啊。很漂亮的……”她像往常一样推开炎月的房门。却发现那个一直都是在床上盘腿而坐的白衣男子竟不在屋子里。
“月哥哥。月哥哥。”她一边叫着。一边出屋寻找。
刚出了房门。便听到炎月的声音传来:“这儿。”
举目望去。却见庭院里初雪轻薄地挂着的树冠下。男子白衣黑发已皆数被雪覆盖。若不细看。只疑是一处略凸的石块。
“月哥哥今儿好兴致啊。”包包过去。与他并肩而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池塘对岸。有一人静静而坐。显是刚刚坐下。肩膀上只有极薄的一层飞雪。
见到包包。那人起身。从池塘上直接飞掠而来。
红衣如霞。肤白如雪。眼黑如墨。眸光如魔。
“玄哥哥。玄哥哥。”包包高声叫起来。其间满心的欣喜和爱恋透过她的声音和神色。重重击在男子的心上。有多久……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么叫他了。
入眼。却见包包只顾傻傻地往前飞奔。她偏离了小径。踩上了覆盖着初雪的荒草。有荆棘勾破了她的裙摆。她也不理。只不管不顾地往前飞奔。向着他飞奔。
然而。红衣男子却长眉皱起。沉声喝阻:“丫头。乖乖站住。玄哥哥过去。”他的声音很不高兴似乎有隐隐的生气。然而。包包不管了。她知道他最好对付了。只要她弯起眉眼再叫一声玄哥哥。他便什么怒气都没了。
所以。她奔跑的速度不慢反更快了起来。手向前尽力伸展着。嘴里不停地唤着:“玄哥哥。玄哥哥。”
炎月负在背后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动作。
即墨玄足尖在刚刚结冰的池面上一点。借力加快了身形。好听的声音几乎是声嘶力竭了:“丫头。快停下。”
包包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冽语气吓到。收住脚。刚想开口问下为什么。却觉得脚下一空。只听得脚下有薄冰碎裂的声音。入脚处冰冷的触感。让包包知道自己难逃坠入冰池塘的命运了。
想到这么久没见他。自己还要以如此狼狈的模样和他相见。包包禁不住就想放声大笑。每次都是在最狼狈最倒霉的时候遇见他。要不要这么准啊。
然而。她的笑声还没有发出。便被一根红色的布带卷住腰际。顺力她的身子凌空飞起后掉进了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上。那思念已久的麝香味道迷了她的眼。
她想她一定是傻了。不然她为什么看到即墨玄没穿裤子。
初冬的风吹起他身上的长衣。包包明明看见了他裸露着腰际以下的肌肤。但是接着她被他用一手夹在腋下。然后她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他又迅速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提起裤子……
这一连串的动作。即墨玄只用了一瞬间完成。到达炎月旁边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把拴在包包腰间的裤腰带好好地系回了他自己的腰上。
“炎月。辛苦了。”即墨玄右手握成拳一下打在炎月左肩。左手还是打横夹着包包。完全没有要放下的意思。而且包包觉得他似是有和炎月长谈的打算。
炎月很辛苦。什么意思。要一直这样夹着她。快吐了好不好。
“玄哥哥。放我下来啦。”她双手紧紧抱着即墨玄的腰不敢放。他人很高。这样打横抱着她。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