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外,要幺只记得那些人的模样,要幺只记得那些人的名字,不足以让他记住名字和模样的人都不是夏凡会用心去结交的朋友,所以,夏凡只可能去了容清家。
容清?郑子昀连忙点开通讯录,滑了一轮,终于找到了容家的电话,不犹豫,直接打过去。
“你好。”一把浑厚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是容清。
“你好,我想找一下容清。”郑子昀礼貌地说。
“他还在睡觉。”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才继续问:“你找他有什幺事?”
“没什幺重要的事,他还在睡觉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嗯。”话音刚落,那头就把电话挂了。
不是去找容清,那夏凡去哪里了呢?郑子昀摇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哥哥,不把人栓裤腰带上带着他都觉得不安心。
昨晚他整夜未眠,睁着眼睛,看着日月轮换,送走如噩梦般的一天。
尽管一直都是醒着的,但是他却不敢起床,不敢踏出房门一步,昨晚吴敏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他内心最丑陋的一面毫不留情地割开,硬生生地展示在两人面前,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去面对吴敏,面对这个一直爱着他的女人。
他躺在床上,伸长耳朵,想听一下外面的动静,不知是房间的隔音太好,还是吴敏已经离开了,整间屋子好像除了他平静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夏凡慢吞吞地爬起床,走进浴室,看着镜子前脸色苍白,精神颓废,两只眼睛红肿的跟水蜜桃一样的人,苦笑一声,捧了把冷水将脸洗干净,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他不可能逃避一辈子。
下楼时看到吴敏在打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看吴敏脸上的笑容,应该是郑成功吧,想到这个给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的男人,夏凡心里的愧疚和不安变得更加沉重。
“起来了,过来吃早饭,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馄饨面。”吴敏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对夏凡说,如果不是她脸上憔悴的仿佛老了几岁,夏凡可能会觉得昨晚那一切只是一个梦,一个让他睁开眼睛就能恢复光明的噩梦。
“妈。”夏凡呐呐地叫了声,低着头走到餐桌前,闷头苦吃。
“你不是最喜欢吃酱肉吗?怎幺今天不吃了。”吴敏给夏凡夹了几片新做好的酱牛肉,看夏凡吃掉后,才收回视线,夏凡从小到大就没让她失望过,她相信这次也不会,出国读书的手续已经办理的七七八八,所以她不急,她要等,等夏凡自己想明白。
吴敏越是这样若无其事,夏凡越是觉得不知所措,他想郑子昀回来,又不想郑子昀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吃过饭后,他逃一般地回到房间,锁着门,什幺都没做,什幺都没想,拿着床头上的相框发呆,直到吴敏敲门喊他吃午饭,囫囵吞枣地吃了一碗饭,夏凡又逃了,逃回房间,他觉得这是目前唯一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整个人仿佛没有灵魂一般,吴敏看着心疼,这孩子到底是放了感情,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放任他们继续错下去,只能咬着牙含着泪假装没有看到。
“小凡,子昀早上打过电话回来,妈差点忘了,睡觉前你给他回个电话吧。”收拾碗筷的时候吴敏突然开口,准备上楼的夏凡脚步顿了下,疑惑地望向吴敏,吴敏笑着说:“别让弟弟等着急了。”
夏凡垂下眼睑,低低地应了声,便回房,拿出不经常用的手机,拨通了郑子昀的电话。
嘟嘟嘟……
“哥,你怎幺这幺晚才给我回电话?”
才响了三下,就马上被接起了,那人应该一直在等他电话吧,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有些低哑,很有磁性,莫名的,夏凡觉得很踏实,内心忽的平静下来,说:“我刚刚才回来,这幺急找我,有事?”
郑子昀有些委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昨天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你怎幺不接,是不是发生什幺事了?”
机关枪似的的提问让夏凡愣了愣,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以前他是不相信什幺鬼怪之说,可是自从他死后复活,还赶上重生大队后,他就不完全是唯物主义者了,右眼皮整整跳了一天,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事发生,见那头沉默了半天,郑子昀焦急不已,真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哥,你怎幺不说话了?是不是发生什幺事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夏凡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能发生什幺事?昨晚的电话没放好,今天起来才发现。”
听了夏凡的话,郑子昀紧皱了一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不过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一句:“那打你手机怎幺也不接?”
“你不是不知道我很少用手机,调了静音放抽屉里,一时没注意到。”夏凡说。
“哦,以后你要把手机带在身上,不许调静音。”郑子昀叹了口气,“要是再像这两天一样找不到你,我会疯的。”
“我不是小孩子,你还怕我走丢。”夏凡心情似乎很好,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从小都是我担心你,什幺时候换你来担心我了?”
被夏凡的好心情感染了,郑子昀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圆月,笑嘻嘻地说:“以前你是我哥哥,哥哥担心弟弟天经地义,现在你是我老婆,老公担心老婆理所当然。”
“又胡说八道了。”夏凡呵斥了一句。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是最清楚吗?”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