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解,“老鹰抓小鱼?”
舒晋:“他是被大鸟叼来的,他想说大鸟把他带回家了。”
尉矢唤来更多的仆人审问,仆人回答说在柴房看到了贼,现在思索一番才惊觉那贼是有鱼。封淡淼骑马飞快赶到城门,问士兵是否见到脸上贴着药膏的人出了城,答案是肯定的。
封淡淼跑上城墙望向漆黑一片的古道,失落的垂下了头,秋风起,俨然听到落叶扫地的声音。封淡淼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空,说不出滋味,长叹一声,“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
封淡淼忽然憨然的愣了愣,“可我为什么要解释?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商量后事、睡觉。”
郡府里,尉矢焦躁的来回走动,屋子里充斥着他气愤的踱步声,“是我一时大意,小滑头不可信。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们不该把赌注押在他身上。”
舒晋倚着门口,看了看熏黄的月色。“赌注没有押错,只是他心不在江山。终究是我们强迫他的,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封淡淼从城门回来,走进房间里坐下。
尉矢连忙问道:“小黄毛可出了城了?”
封淡淼点点头,看向舒晋:“将士们多问我汝公是否安好,我该怎么回答。”
舒晋微微垂下了头,这是他失望时的姿态。“不能实话告之,有鱼是众望所归,宁可说他战死沙场也不能说他临阵脱逃,否则一定会军心大乱。眼下要找一个模样跟有鱼相仿的人来顶替他,以假乱真,安抚军心。”
尉矢苦闷的挠着头:“可夫人过两天就会赶到,我们骗得了将士骗不了夫人。”
舒晋:“夫人那边就实话实说,我想夫人跟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尉矢不认可的摇着头,想起林稚灵那鲁莽的性子,处处维护有鱼,不见得她胸有大志。“我看夫人巴不得小黄毛解甲归田,他俩好做一对田园夫妻。”
舒晋:“并不,我看夫人的确是帝后之相,比毒/药更管用。”
封淡淼一边翻阅着有鱼的书,一边说道:“眼下汝公下落不明,纵使夫人能牵制汝公,又从何做起?”
舒晋:“私下派人去找,有鱼头上有一拙小黄毛,异于常人,容易找出。”
封淡淼感到隐隐的不安,“现在兵荒马乱,他跑哪去都不安全。”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机灵得狠,见强示弱,”尉矢也拿起有鱼的一本书看,然并不能懂上面的文字,但看封淡淼看得出神,蹭了蹭他的肩,“嗯,你看懂了?”
封淡淼摇着头,指着四级英语书中黑人老外的图像,说道:“我只是好奇,汝公真不是中原人士?我随父亲去过西域,也没见过黑成这样的人。”
舒晋若有所思,将心比心想了想,似乎感受到有鱼的孤独。“人心都是肉长,似乎我们从没静心听他讲他故乡的事故。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也没有他所依赖的,他自然是会离开。”
封淡淼没再说什么,心底莫名的“惆怅”,也不知自己恼个什么。
——
两日后,林稚灵来到了黔州,听尉矢说完,气得掀翻了饭桌。
“我林稚灵要的是母仪天下,要的是皇后的桂冠,小兔崽子老娘叫你逃……”
第19章 鱼入晏营
将军府上。
封淡淼没精打采的坐在主榻上,攻取黔州后时光倒变得无聊起来。舒晋坐在阶下的客坐上查阅黔仓的账本,黔州一共八十五座粮仓,储粮之数庞大,账本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了一整夜,舒晋已经头昏目眩,也没能看完十分之一。
林稚灵咬着一个梨吊儿郎当的从门外进来,身后的侍女端着一篮滋补的甜汤呈给封淡淼和舒晋。林稚灵虽然举止不当,但心细如尘。
林稚灵瞧见舒晋模样疲惫,拿起账本粗略的看起来,然后裂口大笑。“哈哈,你不善做账,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舒晋当即脑醒,欲言又止,弱弱的问道:“夫人懂……”
“处理这些账务自然不在话下,我爹可是卖油的,我从小耳濡目染,当然懂了。”
舒晋恭敬的站起身子,林稚灵坐下拿起账本认真看起来。
一小兵从门外进来,“报告将军,晏王有命,令我军即刻运送粮饷赴主战场为大军续粮,并呈上黔仓账本。”
封淡淼微微点头,“知道了,你退下。”
舒晋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握紧了拳头。万万没想到苍鸾会要账目,岂不是要掌管黔仓所有存粮。
小兵走后,封淡淼悠然的端起了甜汤细细品味,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他知道舒晋是有野心的,但不知舒晋的野心是哪个方向,有意无意地说道:“我还纳闷晏王怎么会配给我们一万兵马,估计是派来运粮和监督我们的。”
舒晋在封淡淼面前倒非常坦诚:“为大军续粮义不容辞,但是若要连同账本一同上缴未免太狼子野心。”
封淡淼微微扬起了嘴角,“你的意思是?”
舒晋:“城是我们攻取的,与其拱手相让,何不先把我们的军队喂饱。”
“舒先生说得有理,”林稚灵认可的点了点头,“攻城胜利之后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犒劳三军,我们以优厚的报酬封赏将士,以示汝公慷慨仁义之心,来博得他们的拥戴。”
某女人说话忽然正经起来,好不自在。
舒晋:“不仅如此,将军还要开仓放粮,补恤百姓,搭上尉矢一番说辞,便能俘获人心。晏军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