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棍,这小子会动容吗?会恼怒吗?
还是他愿意为了自己的世界选择顺从他,匍匐在他的身下?
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愿意,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这般想着,凯撒试探性地稍微散发了一丝神力,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动用“谎言之神”的能力。
谎言之神,弄假成真。再虚妄之事只要诉诸于口,便能成为现实。
凯撒看似漫不经心地捕捉着余泽的神情,瞳孔中却侵略气息十足。他的舌头划过薄唇,只因余泽苍白的面容上染上了几丝撩人的醉意。
余泽深蓝色的瞳孔里存有怀疑存有试探,唯独没有半分动容。
凯撒见状指尖一顿,他垂下眼泄气地收敛了一身气势。且不说神明的能力能否影响另一个神明,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余泽压根就不会想要倚靠他人吧?他真是魔怔了。
凯撒喉咙动了动,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仿佛刚刚冲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余泽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凯撒的背影,身体不自然地紧绷着,像是心有余悸。随着凯撒的走动,屋内死寂沉凝的氛围终于开始回暖,余泽却不会忽视他刚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男人残暴的杀意!毫无缘由的,又缠绵至极的!
真是个疯子!捉摸不透、矛盾至极。余泽狠狠擦拭着不知何时渗出血丝的唇角,心中的不安感愈发浓烈。对方让他来特训,真的是为了所谓帝国的胜利和荣耀?明面上他刚才根本反抗不了凯撒,然而男人发情后为什么又突然离去?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性冷淡?
余泽不着边际地想到,然而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暗哑声线却让他僵住了身体。
“唔……”从他的视角看不到凯撒的表情,也看不清凯撒的身体,那磨砂的墙足以阻挡一切,但男人成熟的闷哼声却顺着水流缓缓溢出。
下一秒不知道男人按了什么,连暧昧的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凯撒头颅顶着冰冷的墙壁随手按下了隔音的按钮,任由热水冲刷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冲刷着他精壮悍勇的身体。凯撒没有自虐般地去洗什么冷水澡,这般暴躁不安的心情,又岂是冷水能够抚慰的。
凯撒竭力保持着大脑的清醒,然而这般做的结果却是余泽的面容越发嚣张地徘徊在他的脑子里。对方的眼神,对方开开合合的薄唇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
“啧,该死的。”独属凯撒的喟叹声从他的咽喉中溢出,“该死的……”
“余泽……”
“余泽……”
沉默地站在原地的余泽不知道他的名字在那个男人嘴中被一遍遍重复,不知道“余泽”二字能被念得这般缱绻,但他大概能猜到凯撒在做什么。一个情动的男人发出那样的声音,不是白痴都能猜到他在自己解决。
就在余泽觉得尴尬想要暂且离开之时,他突然对上了一双骤然抬起的猩红色瞳孔,以及那个男人……仿佛要吞噬掉他血肉般的暗沉眼神。
余泽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失律了一瞬,不知是被刚才的声音蛊惑,还是被对方的危险而刺激的胆颤心惊。
“你真的觉得加训有意义吗?”余泽抿着唇移开了视线,这样做虽然避免直视对方赤裸的身体,但男人行走间带起的温热湿气却实在忽视不得。
有意义吗?有个屁意义。套着衣服的凯撒动作顿了顿,神色寡淡,到底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有些东西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懂吧。我踏上机甲的那一刻,根本没有对准准星的时间。”
“所有的一切全凭虚无飘渺的直觉手感。”
“只有在死亡面前,才能自然而然领会一切。”余泽用言语说服着凯撒,他在开口的一瞬间就下了决定。他不想在和这个迷雾重重的危险男人呆下去,凯撒这条路姑且先行放弃吧。
“说的不错。”凯撒沙哑的声音透着情动的余韵,让听者忍不住骨髓都颤栗起来。
“但老子乐意。”若不是因为老子乐意看见你,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什么1号教官。恢复正常的凯撒回归冷峻的模样,锐利霸气的眉眼无声地散发着锋芒。
“明天集训的项目是高空打靶。”凯撒看着眉梢微微动了一下的余泽,下拉的嘴角慢慢勾起。
“你练是不练?”
你连题都透了,我能不练吗?余泽闻言不再反驳,他准备先熬过今夜再说,然而之后凯撒的举止并无半分逾矩。
余泽任由凯撒矫正着他野路子的姿势,在男人简介利落的授课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多疑。也许刚才凯撒只是对枪太过敏感?毕竟每个人遇到危机时反应都不一样,发情激动什么的也不是太难理解。
就在余泽要说服自己时,凯撒淡淡的话语打醒了他,他并没有想多。
因为就在天色即将破晓的那一瞬,那个狂傲的男人从背后托住了他拿枪拿得疲惫的右手,过近的距离使男人坚硬的黑发微微刺痛了他的脸颊,乍一看去两人仿佛是在拥抱。
男人摩挲着他的手腕,微微用力扣下了最后的扳机。当枪声响起之时,凯撒低哑的嗓音席卷了余泽的大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哈?”余泽感受到对方喷洒在脖颈间的灼热气息,突然起了一种世界在逗他的错觉。问这种话的人,要么是八卦到极点,要么就是在求爱。而凯撒怎么看都不会是前者。
难不成他余泽有吸引变态体质?
“老子问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