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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灭苏家的门,就算孟尘李渡不接任务,自也有旁的杀手将他们灭口。
李渡说愧疚,裴真和韩烺却互看一眼,周颐更是“啊”了一声。
“原来苏家不是那四个匪贼杀得!是有人买凶!是谁?!”
后边的买家,李渡孟尘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李渡听着周颐的意思,有些明白。
“周大人有所不知,我二人接了任务灭苏家的口,不仅如此,楼里还让我二人将苏家金银宝钞银票缴清带走,说是至少要带出一万两银钱。”
周颐目瞪口呆,“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清楚苏家的产业?!是不是苏家的仇人?!但我查了许久,没听说苏家有这等凶恶的宿仇啊!”
周颐理不清楚,裴真听韩烺开口,“那二位是何日接到命令,又是何日杀人灭口?”
李渡回忆着说了,周颐倒吸一气,“就在那伙人入苏家前两天!不可能这么巧!”
“是不可能,”韩烺眼睛眯了起来,“这明显是有人算好了一切,既得了苏家的钱财,又给那水匪四人安身。”
“若能知道此任务的金主是谁?!我叔父的死因,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周颐有些激动。
李渡默默摇头,裴真叹了口气,“金主的事,只在厉莫从和他大弟子手中,是绝不会透漏的。”
若能透漏,裴真早就替韩烺找到了,要刺探情报的人,何须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那怎么办?眼看着找到了所有线索,却进了死胡同吗?”
房中一时沉默。
韩烺突然说了不,转头问李渡,“二位到底从苏家查出多少银钱来?”
“整整一万两,只多些零头。”
韩烺笑了,目光在落在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夫人身上,朝她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把周颐拍回神。
“周大人再忙乎忙乎,好生查查什么人查过苏家的底,我不信这种事,也是冷名楼这等嘴巴严实的帮派做的。”
周颐两眼发亮,连声道好,立时朝众人拱手,飞也似的去了。
李渡赞他,“这位周大人,倒是个雷厉风行的。”
裴真笑,见韩烺已经起了身,他朝李渡孟尘拱手,“两位是内子的知己故交,今次又帮了锦衣卫大忙,这恩情韩某记下了。李君身中蛊毒,若是这金陵没人能结,韩某倒知道一人,或能帮得上忙。”
裴真一下起了身,“正是,金圣手乃是苗人,定能为李君医治!”
韩烺少见她有这等兴奋的时候,此番为了朋友,倒是满腔热情。
韩烺心里酸溜溜的,李渡怎么能知道,只是李渡叹了一声,“金圣手我们也想过,一来怕他是苗人,只怕解蛊不成,反而招惹了旁的,二来,找人打听过这位神医,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邯郸城那是不常去的。”
“他在济南,我们南下之前,刚同他见过!”裴真赶紧道,但又犹豫了一下,看向韩烺。
“两位放心,金圣手是我友人,虽是苗人,却与族中不再往来,两位只管前去,必不从他口中透漏半分出去。”
这下连孟尘都定不住了,不等李渡开口便朝韩烺深鞠一躬,“多谢!多谢韩大人引见!”
......
金陵城确有几位名医,既然来了,孟李二人也不想错过。
韩烺大大方方地邀了二人往致庄同住,裴真更是热情,两人不便推脱,便同周颐一并住到了致庄。
许是把话说开了,又有朋友前来,裴真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夫人,真有了些女主人的样子。
韩烺看着点头不迭,对于李孟二人也开始真心相交,不再总是提防什么。
某日晚间,韩烺抱了他的夫人在院里看星。
“从前总以为,似牛郎织女,本不该在一处的人,上天垂怜,一年能得见一次便是不错了,今年再想,感悟不同。”韩烺看着天上的迢迢银河道。
裴真看了他一眼,他回看过来,“夫人可知为何?”
“为何?”裴真已经被他拉着说了一晚上的话,当下夜风轻抚,正到困处,问得毫不经心。
韩烺也不勉强她,拢了她的头发揽在怀里,“今年我看牛郎织女,这才体会到他二人的心境,相爱之人不能相守,分隔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牛郎织女之遭遇,实在让人唏嘘。”
裴真睁开眼睛,抱了他的脖,“夫君不必过多思虑,终归你我又不是那牛郎织女。”
裴真也就只劝全她夫君把心放宽一事上,还能从困倦中提起点精神。
她这夫君哪处都好,就是思虑太多,心中捏不准拿不定的事,那是一万个不放心,可她的身份,她还能如何给他一个定数,毕竟她也没见过什么转世的妖灵,若能的见,问询一番,也好让他放心。
她知道韩烺的担忧,韩烺也知晓她的思虑,见她强打精神,晓得她今日月事来了,身上不便,也不再多说,将她抱了,回房去了。
星光闪烁,银河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