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印象,仔细一看,指着他想了会儿没想起来,还是宁光提醒:“炒米。”
“啊对。”沈安怡恍然大悟,跟着就抽出一张五十元的簇新票子塞给他,大方道,“那麻烦你了,你多买个给你自己啊。”
戴振国虽然知道她家里挺有钱的,见状也吓了一跳,这年头外出打工也就一两百块钱一个月,过年小孩子拿的最高的压岁钱普遍也就二十块,他们这年纪的孩子,据戴振国所知,错非是帮家里做生意收钱找钱,手里握着十块钱就算富裕了。
要是换个稳重点的,看到小孩子拿着五十块出来,基本上都会找其父母告状:一准是偷的!
“美头你拿这么多钱在身上,不怕被人偷走吗?”戴振国觉得赵家太纵容这外孙女了,忍不住多了句嘴,“而且这么大的票子,万一找钱人家给你假钱怎么办?”
“五十块就算多?”然而沈安怡诧异看他,“水笔都要十块一支呢,集会一年才两次,好吃好玩的这么多,五十块哪里够花?”
旁边杨秋涵似乎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今天已经花了不止五十块了。”
“……”戴振国下意识的跟神情惊讶的宁光对望一眼,觉得两人似乎更加同病相怜了。
他默默无声的挤出去买菠萝,剩下三女孩子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有点找不到话题,还好沈安怡眼尖,注意到宁光耳朵上的耳钉,惊奇道:“小光,你这里……”
见她指向自己耳垂,宁光有点害羞的摸了下,却痛的一蹙眉,说:“我太婆跟姆嫚喊我来街上打耳洞。”
“你是不是觉得很痛?”沈安怡注意力放在耳钉的款式上,她是没打耳洞的,不免有点好奇,还在评价好看不好看,杨秋涵倒是发现了宁光的不对,开口道,“你该不会对这种耳钉过敏吧?”
“过敏?”宁光不理解过敏的意思,沈安怡则是一愣,说,“我知道打青霉素要做皮试,难道耳钉也会过敏?”
她还以为只有青霉素会过敏呢。
“耳钉会过敏的。”杨秋涵认真点了点头,说,她婶母就遇见过,“我婶婶是县医院的医生,放假的时候我都会去她家玩,有一次我奶奶想让我打耳洞,她就说轻易别打,万一过敏,可是会出人命的。”
说是县医院遇见过类似的病人,因为对耳钉过敏差点死掉,虽然抢救及时,但耳垂也被截掉大半,本来挺好看的一女孩子,之后就只能留长发挡住耳朵了。
沈安怡跟宁光听的都很震惊,沈安怡忙说:“那小光咱们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过敏就赶紧把它摘了!”
宁光还没说话,杨秋涵又说:“其实主要是这种耳钉档次太低了,如果换成纯金或者纯银的就不要紧。”
她笑眼弯弯的对宁光说,“要不你让你家里给你弄副银耳钉呗,银的反正不贵。”
宁光低了下头,再抬头的时候朝她笑了笑:“我家里没钱的。”
“先别说这个了。”沈安怡很担心宁光,街也不逛了,催着要去医院做检查,然而宁光身上没有多余的钱,也不想用她的钱,就一狠心,不顾好友劝阻,忍着剧痛三下两下将耳钉给摘了,说反正不带就行,带了这玩意还得小心穿衣服的时候别勾到,怪麻烦的。
“可你耳垂都红了。”沈安怡忧心忡忡说,“还是去医院一趟吧?钱的事你别担心,我带了钱的。”
杨秋涵在旁边看着,听到这里也点头,说自己也有钱:“要是安怡的钱不够我来补。”
但宁光只是摇头,这时候戴振国满头大汗的拎着个塑料袋回来,里头装了三支切好的菠萝,跟她们解释说人太多了,那边切好的菠萝都卖完了,所以不得不等人家重新削一个。
“怎么就三个?”沈安怡这会儿心思都放在宁光身上,随便看了眼,就问,“不是应该买四个的吗?”
戴振国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说我怎么能吃你一个小美头的东西?
又将找的钱拿给她,他细心的都给换成了面额最大五元的票子,还反复叮嘱沈安怡放的隐蔽点,千万别给人摸了去。
见沈安怡数都不数就揣进口袋,他真心无语了,“你都不核对下找的钱对不对吗?”
“我干嘛核对?”结果沈安怡奇怪的看着他,“你又不是坏人。”
戴振国很想跟她说坏人脸上不会写字,但沈安怡已经转回去劝宁光了,他在旁边听了会儿,就是一惊,说宁光怎么把耳钉摘了:“你才打的,不能动啊……唉流血了?”
沈安怡听到这话仔细一端详,也急了:“刚才说了让你别摘,你偏摘,现在怎么办?”
其实宁光从摘下耳钉开始就觉得耳垂痛的厉害,现在都麻木了,但怕沈安怡担心,故作轻松说:“没事,稍微流点血而已,过会就能好的。”
但沈安怡这种看到手上长了冻疮都要建议上医院的人肯定不相信 ,再三劝不动,杨秋涵就出主意,说不如让宁光在这里呆着,自己陪沈安怡去医院找熟人给宁光开点药来:“我认识医院的医生。”
沈安怡见宁光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