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窍不通,但为了在三娘姐妹面前充脸面,也硬着头皮做了起来,至于这结果是好还是不好,这些后话暂且不提。
处理好了这一切,璟轩又与母亲拜别,带着魏臻、许文英二人,随着总管夏守忠离开姑苏,直奔龙舟所在的淮阴。
璟轩本是指想带许文英一人随行的,毕竟许文英的事能否成功,决定权不在他这出戏唱的如何,而在许文英能否得到皇帝的支持,因而带上许文英是必要的选择。
至于魏臻,却是无论如何都要随着璟轩一道的,魏臻在此事上固执得要命,璟轩不许他随行,他
也不强辩,只是默默的收拾好行囊,一副“我只是顺路去淮阴”的姿态,把璟轩弄得无法,也只得带上他了。
一路无话,夏守忠对待璟轩的态度异常的恭敬,倒叫魏臻的心里面稍稍放松了一些,璟轩的身世,他前次在璟轩的门外听到璟轩与周氏所说的话,心里面已经明了,因此才会对璟轩放心不下。
前世同朝为臣,璟轩深谙帝王心术,魏臻对于皇家的那些龌龊也不陌生,魏臻心里面打定了主意,若那皇帝对璟轩心存恶意,他拼出去性命,也不叫璟轩遭遇危险,因而他对待此行的态度才会格外的强硬。
待到了淮阴,夏守忠先带了璟轩等人到了行宫,这行宫原是当地闻名的龙王庙,在前朝的时候就享誉盛名,本朝时几代皇帝下江南选定行宫也多次下榻于此,因而几经翻修,越发的气势恢宏了起来。
这龙王庙距离河道不远,龙舟停靠在此也很方便,璟轩他们走的是陆路,一路车马疲惫,待到了行宫,早就偏殿准备下来与璟轩等人落脚。
因皇帝是奉太上皇南巡,因而这龙王庙的正殿龙王殿是太上皇、太后以及随行太妃的居所,皇帝本人反而带着吴妃下榻到了后殿禹王殿,因新皇登基至今还未曾广选秀女充入后宫为嫔为妃,只不过在世家之中选了些颇有名声德才兼备的女子充作女史罢了,因此新皇的后宫着实冷清,只有前九皇子正妃被册封中宫皇后,侧妃吴氏受封吴妃。此次南巡,皇后留在京城处理后宫事物,皇帝便只带了吴妃一人而已。
其余随行的大臣等等则都大都被安置到了庙中为香客准备的寮房之中,因而当璟轩被带到下榻的偏殿,发现这竟然是禹王殿的东配殿时,不由得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行宫的住所安排很有讲究,这些个随行大臣中,只有些颇受皇帝看中的大臣被赐住在了东、西庑殿,皇帝本人下榻的禹王殿的东、西配殿所住的,大多都是皇子皇孙亦或是桓谦这类很受皇帝看中的兄弟。
作为外姓之人,璟轩竟住进了禹王殿的东配殿,这消息暂时还不为外人所知,若叫那些随行的大臣知道了,心里面只怕不知作何感想了。
休整了一日未曾被召见,第二日一早,璟轩正与魏臻、许文英一道用过早饭,宫女们刚刚把这些盘盏撤下,三个人闲谈了片刻,正在吃茶,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之声,璟轩只道是来传话的宫女太监,转头一看,却愣在了原处。
来人身着常服,身量高大却并不臃肿,倒给人颇有几分压迫之感,他面上最惹人注意的,便是与璟轩一模一样的凤眼,只是这凤眸长在周氏的脸上平添了几许爽利,长在璟轩的脸上又多了几分风情,可长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并没有叫他看上去女气,反倒有些不寒而栗的错觉,许是他周身的气势如此,又许是他的五官英挺,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
魏臻的眼眸不由得缩了一缩,这个男人身上的杀伐之气他太熟悉不过了,只有那些曾经历经过战场洗礼的男人才会带着这一身的气势,再一看他那双眼睛,魏臻自然也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璟轩虽然没有敏锐的察觉到所谓的杀伐之气,但是对方的凤眸和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让他知晓眼前这人,怕就是自己父辈论起的叔父、母辈论起的表舅,当今天子桓谌了。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夏守忠无疑确定了此人的身份,璟轩刚要行礼,手臂却被来人一把抓住,夏守忠很有眼色的把屋内的其他人都请了出去,魏臻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虽然对方身上的杀伐之气很重,但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桓谌并没有掩盖脸上变换的表情,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璟轩的脸,仿佛从面前这个孩子的眉眼之间找寻着什么。
“陛下。”璟轩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后背发凉,手臂也被抓得有些生疼,不由得眉头一皱,出言说道。
对方终于回过神来,松开他苍劲有力的大手,歉意一笑:“你只叫我叔叔便是,都是自家骨肉,不必如此生分。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见到你,仿佛就又看到了他。”
璟轩闻言一愣:“这怕是不妥,论理我还是叫您一声舅舅才是。而且,从小到大,旁人都说我长得肖似母亲,您还是头一个说我长得像父亲。”
桓谌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楚,叹道:“你这双眼睛自是像极了你的母亲,可我与你父亲打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模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这眉毛、额头、鼻子、嘴巴都和他一模一样。”
桓谌说罢,竟从怀里拿出一副卷轴来,铺在桌案之上,这卷轴里面裱着一幅画,璟轩看过去,只见画卷之中一轮明月高悬天空,竹枝、竹叶一路攀沿向上占据了画卷的右面,竹影之中站立一个白衣男子,璟轩细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