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上官轻儿发现,他们的房间依然还是一片通红,跟成亲那天的装扮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她惊讶的看着夏瑾寒,问,“这里怎么没收拾好?”
“我们还未洞房,收拾了岂不就错过了?”夏瑾寒笑着,将她放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上,眼红的床铺,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的娇艳迷人。而他身上的白衣,在这一片红色中,尤为显眼。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夏瑾寒的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小脸,低头,轻轻吻着。
顺手将她头上的发钗丢到一边,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红色的枕头上散开,夏瑾寒的喉结滚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至极。
上官轻儿被他这般的深情迷得七荤八素,一连四五天不曾见面,不曾亲热,说不想他是骗人的,所以她也没有装矜持,解开他束起的发,小手小心翼翼的为他解开身上的衣袍。
“轻儿,我可算是将你带回来了。”夏瑾寒声音含糊的呢喃着,一边深吻,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想不想我?”许久,夏瑾寒才松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声音沙哑,魅惑力十足。
上官轻儿咽了一口口水,大口的喘着气,对上夏瑾寒那双深情的眸子,清澈的双眼也变得模糊起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想,很想。”
新婚夜就被迫分离,叫她如何能不想他?
“嗯……”听到他的回答,夏瑾寒嘴角勾起,低着头狠狠堵住了上官轻儿的嘴,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弋着,不多时就像是剥蛋壳一般,为她褪去了身上繁杂的衣衫。
玫红色的宫装和白色的长袍纷纷落在地面上,夏瑾寒覆在上官轻儿身上,深情的亲吻着,情到深处,无法自拔。
只是,当上官轻儿忘情的将手落在夏瑾寒的胸口时,却突然触摸到了一片湿湿的热……
上官轻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慌忙睁开眼睛看着夏瑾寒。
夏瑾寒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乎才想起什么,身子颤抖了一下,猛的起身就要躲开上官轻儿,却被上官轻儿一下子拉住了手。
“别动。”上官轻儿的小脸还泛着红色,目光却已经变得清明,深沉。
夏瑾寒的脸色变了变,背对着上官轻儿道,“我没事,这就去处理一下。”
上官轻儿的脸色刷的一下变黑了,将他的身体板正,清澈的大眼睛,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不看还好,这一看,上官轻儿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咬着嘴唇,小手颤抖着,“夏瑾寒,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伤不是在四五天前白澜留下的么?既然过去这么多天了,伤口就算没有痊愈也结痂了才是啊,为何还会裂开,还会流血?
而且……上官轻儿捂着嘴,看着他从胸口下面一点一直带到了腹部的深深的伤口,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似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
夏瑾寒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轻叹一声,道,“傻丫头,我没事,方才在宫里牵动了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只是刚刚不小心,绷带叫我给丢了。”
上官轻儿这才看到,地面上他白色的长袍中,还带着一条被血染红了的绷带。
显然,刚刚他在宫里的时候伤口裂开,为了不被自己发现,他让人给他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就出来了,否则的话,他这一身白衣是很容易被人看到血迹的。
方才上官轻儿只顾着跟他亲热,意乱情迷之下,也没留意到他身上的伤口,更没有留意那他趁机将绷带丢掉的小动作,要不是他这一激动,一动作,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流出了鲜血,她怕是还不会发现问题的所在。
“这还叫没事?夏瑾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上官轻儿咬着牙,随手扯过地面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起身去拿创伤药。
夏瑾寒伸手想要拉住上官轻儿,不让她离开,却被上官轻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只能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叹口气,伸手抚了抚额头。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这该死的伤口给破坏了,他很不甘心啊有木有?可是,这身子不争气,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要是再不处理,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碰她的。
再者,就算她愿意,他难道就要弄她一身的血,跟她……浴血奋战?
想想,夏瑾寒就觉得头疼。低头看着自己还高涨的yù_wàng,他懒懒的靠在了床柱上,随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下身。
上官轻儿很快就将伤药拿了过来,同时又让青云端来了一盘温水。
她板着脸,待青云离开之后,脸色难看来到夏瑾寒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拭去身上的血迹。
夏瑾寒看到上官轻儿板着的小脸和凝重的脸色,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她深刻的感受到,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可如何是好?莫非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还是要泡汤么?
夏瑾寒一脸惆怅的看着上官轻儿,见她为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又给他上了药,最后拿来干净的纱布,将他大半个身子都给缠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些,她让人将那盆血水和被染红的绷带、毛巾丢掉,这才来到夏瑾寒跟前,板着脸看他,“我每天会给你换一次药,这些日子不许运功,不许乱动,好好休息,知道么?”
夏瑾寒哪里敢多说什么,用力的点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