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雪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道,“那就好,那就好了,那花儿是打开机关的关键,没有了这花儿我担心他们出不来。”
“二师兄,那我们现在要在这里等到午夜吗?”慕瑶也慢慢冷静下来,低声问风吹雪。
“嗯。”风吹雪点头,一脸沮丧的低着头,“我都说了,让你们这些家伙也没事跑进来,要是小师妹出了什么事,大师兄回来准会把我给解决掉……”
“我也半个月没见小师妹了,唉,小师妹是长得越来越俊俏迷人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看她呢……”
风吹雪一句恢复了最初的二货模样,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青然和慕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三人在沼泽地附近找了一处干净的位置坐下,就安静的等着午夜的到来。
……
北疆城,护国将军府。
正在整理东西,准备过几天就回京的夏瑾寒,心脏突然一阵狠狠的抽搐,刺痛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的坐在位子上,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眉头深锁。
好痛,怎么回事?
轻儿……
夏瑾寒恍然瞪大了眼睛,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难道是轻儿出事了吗?不,不会的,她怎么会……
可是他记得前几年,上官轻儿第一次私闯后山的迷林,弄得一身伤回去的时候,他的心脏就曾经这样狠狠的抽痛过。
当时若不是正在跟漠北进行激烈的战斗,他怕是已经忍不住离开北疆,飞奔回京城去看她了。
还记得第二天,青云将她已经没事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一夜没睡的他,竟打起了精神,一举将漠北的军队击退了。
后来,他也曾有过这种心痛的感觉,几乎每一次都是她出现危险的时候。
那这一次呢?
她是不是又不听话,又跑去闯祸了?
在他的记忆里,她依然还是那个只有三四岁的小丫头,还是那么小,需要人保护。想起她可能有危险,夏瑾寒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不行,他再也不要承受这种莫名的不安和担心了,他,要回去看她。
夏瑾寒转身,看着一直放在自己身边,四年了都没有变旧的雪锦灯笼,看着那图画上两个人的和谐的身影,心中一痛。
抱着那灯笼,手指抚上那看了无数次几乎已经熟烂于心的画面,他眼底满是不安和祈求,“轻儿,千万不要出事。”
说罢,他放下灯笼,转身对青云道,“青云,牵马来,准备一下,本宫要立刻回京。”
青云惊讶的看着夏瑾寒,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道,“可是殿下,大军不是三天后启程吗?”
“本宫等不及了,她有危险。去找欧阳易和威武将军过来,本宫将事情交代下次,马上回京。”夏瑾寒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关节泛白,樱色的红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显示出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听到这句话,青云总算明白殿下为何会这么紧张了,果然又是小郡主的事。这些年来,也只有跟小郡主相关的事情会让他这么紧张,这么激动了。
青云点头,想起殿下这些年的煎熬,转身立刻将夏瑾寒刚才的话安排了下去。
不多时,镇国将军欧阳易和威武将军就来到了夏瑾寒的大帐前,接下了夏瑾寒布置的任务。
夏瑾寒则在吃了午膳之后,就带着青云和几名暗卫,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北疆跟京城的距离不算很远,但也需要大半个月或者是二十天的时间才能赶回去。
就算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左右。但是夏瑾寒内心焦急,几乎是没有间断的不停赶路,一心只想着快些回到京城,早些看到她,看到安然无恙的她……
……
上官轻儿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拉进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耳边可以清晰的听到流水声,哗啦啦的,很是欢快,哪怕只是听水声,就能叫人感觉到那溪水的溪水的清澈和凉爽。
身下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软软的,感觉就像是躺在了气垫船上,整个人都在大海上,随着海水漂浮不定,不知要漂向何处。
她能感觉到阳光,很温暖,就照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全身都犯懒,犯困,所以,她的双眼怎么都睁不开。
好累……
上官轻儿紧紧的闭着眼睛,很想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一直沉睡,不要醒来。
她这身体才八岁,但是她这些年来的经历,却不比一个十八岁的人少。她吃的苦,受的磨练,几乎要让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她从不肯放弃,不是因为她争强好胜,也不是因为她不甘落后,而是因为她心中还有期待。
她一直在等,等了一年有一年,一直在等他回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悄悄的为他做了不少事情,例如,给他送粮草,给他送银两,帮他开拓夏国的市场。
旁人根本无法想象,当初年仅七岁的她,是如何挣来这么多的银两,又是怎么做到将那些粮草安然的送到夏瑾寒身边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固执,曾经让她吃尽了苦头。
为了拿到更多的云芝草以及其他的珍贵药材,她不知道多少次偷偷的跑进迷林来,哪怕弄得浑身是伤,她还是顶着疲惫的身子,熬夜研制云芝膏。
她还把弹琴的义甲也推销了出去,如今她的义甲以及传遍了各个国家,市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