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
小弟丙遗憾地说:“大嫂也觉得吧,太落魄了,连看不忍心。”
林宇:“后来呢?”
小弟丙摘下眼镜,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后来恰好我路过见到,让他们滚开,又随便给了他点钱,他一直跟我,一路跟到家里,老大就收留他了。”
林宇:“那为什么叫老小?”
小弟丙解释道:“三年前,恰好原来的老四辞职到西藏去出家了,老大看了他的功夫就让他插队当老四,按年龄排,他又是老小,就这样。”
林宇同情地说:“现在呢,老小想起来了吗?”
小弟丙遗憾地摇头:“一身功夫还在,别的都想不起来了。”
林宇召来计程车:“真是卧虎藏龙。”
小弟丙为林宇绅士地拉开车门:“可不是么,我们都会永远团结在大嫂和大哥的身边。”
“很聪明,知道先说大嫂。”林宇赞叹道。
二人上车,林宇掏出手机看了幻想乐曲的地址,计程车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评到一半后台又挂了……
过几天等正常了来补上
19、r19 ...
门铃响,王清敞着衬衣领子出来开门,公寓内一片凌乱,散得满地的cd,画册,一张乱糟糟的床。
公寓的空间很小,只有十来平方,像酒店里的单人房,书架上放着的照片大部分是关于林泽的,小部分是王清和同学的合影。
墙角电脑桌上有笔记本,旁边放着一副全息虹片眼镜。
王清点了点头,招呼他们入内,几乎就没个下脚的地方,小弟丙自觉地坐到电脑前,按了开机,帮王清检查系统。
林宇道:“我哥他走了么?”
王清揉了揉乱发,笑道:“刚走,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抽屉里有驱动盘。”
小弟丙道:“不用,你们聊。”
林宇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师父不用客气。”
王清若有所思地点头,小弟丙接上网,打开光盘刻录机,开始从网上下载粉碎机数据还原软件,并逐一刻盘。
林宇看看墙上的照片,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
王清坐在一张无靠背转椅上,微笑道:“学音乐的,后来离家出走了。”
林宇的目光停在一个小提琴上,王清说:“你哥送我的,不过我不太喜欢拉小提琴。还是弹吉他更多。”
王清开了听可乐交到林宇手里,摘下小提琴,缓缓地拉了起来。
“银之意志金之翼”的小提琴慢版,林宇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你的水平。”一曲停后,林宇说:“可以去当演奏家也饿不死的。”
王清答:“除非加入交响乐团,否则街头卖艺,归宿也很一般。被谁包养有差别么?”
小弟丙一边敲键盘,一边说:“柴可夫斯基也是被包养的。”
林宇笑了笑,说:“他的情况不一样。哟,师父,你还作曲子?”
王清难得的有点小尴尬,把几张乐谱手忙脚乱地收了起来:“只是随兴写写的,我的水平还差得远。”
小弟丙道:“一个月前的文件都还原回来了,大嫂可以看了。”
说着起身走出公寓,带上门,自觉负手立于门外。
王清道:“这么专业?”
林宇心里感激,说:“进来喝点东西吧。”
小弟丙忙推推眼睛,摆手道:“不不,大嫂请随意。”
王清坐在转椅上,滑到电脑前,淡淡道:“做他们这行的,都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林宇吁了口气:“其实让他知道也没什么……”
王清笑道:“你不会把我灭口吧。”
林宇横眼斜他:“当然不会。”
王清伸出一手,亲昵地搂着林宇,林宇略有点不自在,王清道:“你不打算怎么答谢我么?”
林宇窘得满脸通红:“你只是把我当作我哥吧。”
王清另一手点鼠标:“你比他弱势多了……”说着又反过手来勾勾林宇下巴:“可以满足我的某种压倒他的yù_wàng。试想想,一个长得和林泽差不多的堂弟,弱势地躺在我的床上,只能当零,没半点能力反攻……啧啧啧……”
林宇:“够了!”
王清哈哈大笑,松开了手:“是这个不,你看看?”
林宇静了很久,而后道:“是的,爷爷的笔迹。”
屏幕上有两张纸,笔迹简直一模一样,王清摸了摸林宇的头,起身去浴室洗澡。林宇看到遗嘱,眼睛有点湿。
林宇恨不起祖父,也说不出内心的莫名情绪,刚听到母亲死是因为祖父的消息时,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难以接受。继而回忆起这十来年里,爷爷对他的照顾,这么一个大家族,族长对他的眷顾形成了无形的保护,令他平安成长,所有亲戚都对他和颜悦色,没有经过任何挫折。
然而就在一切翻盘的瞬间,林宇却对呵护了自己十余年的老人感情复杂至极。照道理祖父对父亲的激烈手腕,毁了足足两代人。然而母亲对林宇来说只是一个童年时的记忆,他甚至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与她说过的话。
祖父在他的生命中,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老人。
这封遗嘱,把因黎鸿业而暂时抛却于脑后的痛苦又勾了起来。
第一张遗嘱正如林泽所言,老头子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林宇,其他人则只能得到这些年里,归在自己名下的少数股份。
林宇把遗嘱上提到的房地产,股份以及资金相对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