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点了下头,低声道,“都已经办好了!”
夜天泽随即满意地勾起嘴角。风轻办事,他还是信得过的。在他的众多手下之中,办事最沉稳得便是非他莫属!
眼下,路都已经铺好,饵也放了下去,只等‘鱼儿’上钩,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开启他的宏伟霸业……
宫宴上,郭罗皇后略显不安的眼神不时扫向夜天泽这边。虽然在此之前,这孩子什么都未对她提起,可她今天就是隐隐感觉将有大事发生。会吗?会是他要行动了吗?
倘若天泽真的选在今天行动,也是无可厚非的。今日,太皇太后寿诞,宫中大肆宴客,迎来送往的人不少,作为宫门守卫的禁卫军定然会少了几分仔细。如此,便利于天泽的人混入其中,混淆视听;二来,一旦两军开战,镇守皇城的禁卫军一定会顾忌着今天到场的客宾皆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既要忙着迎战,又缚手缚脚,生怕伤及无辜。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郭罗皇后黯淡了眉眼。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儿子,其实无论他们谁当这个皇帝,她都不在乎的?她唯一担心的是,这父子二人最后会斗得‘你死我活’。但凡他们中有一个受到伤害,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寿宴进行当中的时候,忽有一个宫女神色仓皇地跑到郭罗皇后近前,弯俯下身,在她耳旁说了句什么。就见郭罗氏听后,神色邃然一冷,甚至忘记了控制声量,略显尖锐的怒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宫女忙不迭点头,“奴婢不敢有半点欺瞒!”
皇后这一喊,顿时拉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一头华发、姿容肃穆的太皇太后。
“皇后,何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郭罗皇后猛然想起所在的场合以及自己的立场,怒容稍微收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附应道,“回太皇太后,并无大事……”正思索着如何圆这个场的时候,忽见一人影飞奔了过来。待郭罗皇后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她眉眼邃然一冷,心亦不住地往下沉。
“太皇太后,臣妾求太皇太后做主!”
忽然跑过来、跪倒在太皇太后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宫里以‘善妒’出了名的夏昭仪。郭罗皇后一见着她,便立感不妙。只可惜,想阻止却已经迟了。
那夏昭仪跪倒在太皇太后面前就开始一番哭诉,“太皇太后,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他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一个妃子,竟不顾场合就这么闹起来,形同市井泼妇一般。夏昭仪此举已然惹得太皇太后甚为不快。而当听见她口口声声指控的人居然是皇上这个一国之君时,太皇太后脸上的阴郁之色更为明显。
挥手,正打算命令自己左右近旁的两个嬷嬷把这个疯妇拉出去时,忽闻夜天泽的一声震怒惊呼!
“什么?竟有这种事?”
☆、第484章 苟且之事
就在众人齐齐将目光对准了夜天泽之时,却漏掉了夏昭仪,给了她可趁之机。夏昭仪见此,心中一喜,立刻快语说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纳什么样的女子为妃,臣妾自认没有资格过问。可他怎么能这样做?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是他未来的儿媳啊,他怎能与她行苟且之事?”
夏昭仪连珠炮似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劈过,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
昭仪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竟然罔顾君臣父子之义,将未来的儿媳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早听闻皇上最近与南朝派来与大皇子和亲的女子频频接触,起先还以为是有人‘造谣生事’,如今听夏昭仪这番哭诉,不想竟是真的!
堂堂一国之君,怎可行如此苟且之事?
大臣们议论纷纷,外国使臣纷纷露出了兴味之色,端着一副局外人的架势瞧着热闹……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混乱不堪。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求太皇太后给孙儿一个公道!”
夜天泽此话一出,顿时让气氛更加的紧绷。
太皇太后听言,脸色十分的难看。如果只是夏昭仪这么闹上一闹,大可以她‘无事生非’了结此事。夏昭仪没什么背景,就算处死她也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可是眼下,身为大皇子的夜天泽也掺进来一脚。那这事可就难办了。
夜天泽瞧着太皇太后不语默然、神情莫测,许是在暗地里思忖着如何能让此事平息。他暗中冷笑,俊庞上则是一脸的愤慨狂怒,“上官蕙乃是南朝皇帝派来我北国和亲的郡主,又是孙儿未来之妻,如今却被父皇强占了去。这如何使得?岂非有违纲纪伦常?此事若传扬了出去,我北国天朝皇室的威严何在?”
“天泽,兹事体大,你不可平白就冤了你父皇?说这番话可有证据?”
事到如今,太皇太后仍想着平息此事收场。只可惜,她注定不能如愿。
“我的手下亲眼所见。父皇将上官蕙拉入了寝殿之中。正如太皇太后所言,兹事体大,孙儿不敢妄言!”
“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久居深宫这么多年,太皇太后也早已练就了一身狡黠推脱的本事。索性把问题丢给了夜天泽。她倒想听听,他任何解这个局?
夜天泽早料到她会有此举,见她把问题丢给自己,墨瞳隐有寒光疾闪而过,面上则是一片大气凛然的凝冷与端肃。
“天泽不论作为臣子还是人子,都不该在背后妄自议论父皇。此事,天泽虽知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