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起,突然就淡下来。
当然少做的话,他身体负担小,比较轻松,没什么不好。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任宁远原因,可能也没啥原因,
这种事情靠的就是兴致。想做才会做,不想做就不做,兴趣消退那是没办法的。
兴致没法勉强,此外任宁远对曲珂和他都非常好,工作认真,生活检点。他要是对现状还有什么不知足,那真是太挑剔了。
跟着任宁远出了浴室,看那男人抬腿上了床,曲同秋胸口就开始砰砰乱跳。
其实他到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算不算同性恋。和同性有过性行为,并在心理上可以接受,他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了。
但他在日常生活里看到那些俊男猛男,又实在没什么可想入非非的。为求自我鉴定,他还特意偷偷摸摸去找了热卖的同志杂志来看,对着那些小面包一样的肌肉和半遮半掩的下体只觉得一片茫然。
可能他是个感官特别迟钝的,不合格的同性恋吧。
但无论他是有多迟钝,多不合格,对他来说,任宁远都实在是太好看了。
现在的任宁远,和学生时代那种高不可攀的漠然莫测已经不太一样,但迷人的感觉一直在,甚至更强烈。
早个几年,他从来没敢往那种方面去想过任宁远,对老大是不可能有亵渎之心的。现在任宁远会和他做那种事,ròu_tǐ交合,就跟触动了他心眼里某个开关似的,各种不敬的邪念都哆哆嗦嗦往外跑了。
像这样看着任宁远靠坐在床头,英俊又干净,整个人都是低调的性感,他就胆大妄为地想上去摸一把或者亲一下什么的。
但在平时是不行的,只有这样的周五晚上,任宁远才可能会有意愿跟他亲热一下。
任宁远看了一会儿书,抬头见他还在远远地站着,一副紧张过度的模样,就把杂志放下,微笑道:「过来。」
曲同秋答应了一声,全身紧绷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他还不知道任宁远今晚打不打算做,毕竟出差挺累的,也需要好好歇息。今晚不做,那就要等下一周了。
在他东猜西想的那点时间里,任宁远将杂志放到床头,而后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曲同秋一下子从喉咙里「嘶」地倒吸了口凉气。
任宁远立刻停下来看着他:「怎么了?」
曲同秋哆哆嗦嗦地:「没……」总不能说自己血脉贲张了吧。
任宁远望了他的眼睛一会儿:「今晚可以吗?」
「……可以。」虽然最亲密的接触也有过了,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满脸通红,手心都出了汗。
任宁远又亲了他一下,而后低声说:「坐上来吧。」
曲同秋爬到那结实瘦削的腰上,一坐下去,就觉得全身都发热了,喉头紧缩着,想亲任宁远又不知从何下手。还好任宁远先把嘴唇凑过来了,接吻之后,又亲了他的下巴,脖颈,锁骨,随着亲吻,就把他的上身剥光了。
两人亲热的次数加起来也不算特别少,但曲同秋还是一样会紧张得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放。
胡乱地也跟着去脱任宁远的衣服,手一碰到浴袍下的温热皮肤,血就整个往头顶上冲,糊里胡涂趁乱摸了任宁远两把。
而后底裤就被一把扯下来,下身赤裸相贴着,曲同秋只觉得背上都一阵阵麻痹,跟触了电似的。
他们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也不搞什么惊喜和浪漫,总这么规规矩矩的,他就已经觉得很刺激了。要是真在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玩出什么激烈的花样,搞不好他心脏都会受不了。
跟任宁远一起,他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增加情趣和刺激情欲。亲热的对象是任宁远,这本身就已经很够了。
任宁远帮他润滑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两人都没有去接的意思,任宁远边温柔地动着手指,边亲他的胸口,他就跟得热病一样直哆嗦,要抓任宁远肩膀又不敢太用力,只软弱地靠着任宁远,口腔里抚弄着他舌尖的是任宁远另一只手的手指。
电话响了一阵,就转成留言模式,「嘟」了一声之后,那边略微安静一下,而后是个男人的声音。
「宁远,是我。」
曲同秋猛地一哆嗦,牙关一收,就咬在那指头上。
「好久不见,」那边又顿了顿,「有两年了吧。」
声音里好像还夹着下雨的杂音。
「我最近,想回去一趟。」
「后天是他的两周年祭日。」
「去年这个时候我没和你联系。抱歉。我没办法。」
静默了几秒,那声音又说:「那个时候你问我,我善待过他吗。我现在说真话,没有。」
「是我的错。」
「我总想,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要好好待他。越想越觉得……」
又是仓促的停顿,而后那人说:「我最近想,我该回去看看他。」
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了。「宁远,我不能再逃避了。」
「请你帮我。」
对方挂了电话,屋里回复寂静。曲同秋还呆呆坐在男人腰上,望着那手指上他的牙印,姿势还维持着,两人却早已经软下来了。
番外之选择权(3)
两人都不说话,也没动作,曲同秋知道今晚多半是做不成了,在任宁远腰上呆坐了会儿,就有些尴尬地爬下来,摸到自己皱成一团的内裤,忙悉悉索索地穿上。
这两年里有些人不知道他活了,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死」了。因为他「死」的时候无声无息,活过来也没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