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步占锋只是生气,气夏芙蓉与孙坚行便是要开玩笑,亦不该如此开玩笑。
当时陷入绝境的她,步占锋的理解与支持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希望和阳光。
在面对夏伯然的冷眼,老侯爷夫人的责骂,步占锋的存在,如同世上最温暖的阳光一般,驱散着夏池宛心中的冷寒。
被爱情麻木的她,完全忘记去计较,孙坚行与夏芙蓉的行为明明已经是十分恶劣,陷害她。
怎么到了步占锋的嘴边,只是变成了一个比较过分的玩笑而已呢?
傻了痴了的她,连这么大的一个破绽,都没有发现,活该她上辈子被步占锋如此欺骗玩弄。
直到现在,夏池宛还记得那一张张嘲笑自己,面目可憎,扭曲异常的脸。
不过有些事情,这辈子,还是改变了。
上辈子,孙坚行捉弄自己的时候,弄的是一条无毒的水蛇,只能吓唬吓唬人。
不成想,这辈子,孙坚行已经恶毒到用毒蛇了。
夏池宛笑了笑,想来白日里,因着孙坚行在七皇子与十五皇子面前出了丑,孙坚行是把这账记在了她的头上。
故而,这辈子行事,比上辈子狠辣了许多。
不过现在,孙坚行的手段越激烈,于她而言,便越好。
她既要利用老侯爷夫人,却同时要打压老侯爷夫人,让老侯爷夫人真正明白,这里是相府,不是她永靖侯府。
也妄想打她的主意,利用、牺牲她去成全永靖侯府的荣耀,真是好精的算盘!
“太过分了,小姐又不曾得罪于他,他堂堂一个男子汉,与小姐这个小女子这般计较,未免太失体统了,不要脸!”
一听夏池宛说,孙坚行想对付的人是她不是夏伯然,石心直接炸毛了。
“像他这种唯吾独尊的人,莫要去计较是什么理由,否则的话,受气的只有你自己。”
夏池宛拍了拍愤怒不已的石心,孙坚行对付她的原因,永远都是莫明其妙,让人听了觉得十分好笑。
“只是这蛇,为何又跑到小佛堂那儿,咬了相爷呢?”
抱琴歪了歪脑袋,十分想不明白。
石心乐了。
“定是因为他做了这亏心事,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所以蛇跑小佛深圳那儿了。现在毒蛇咬着了相爷,看那小侯爷还如何安生。”
夏池宛笑了笑。
“是啊,今晚他怕是睡不着了。”
☆、372.宠得没边
正如夏池宛所料,孙坚行离开了小佛堂之后,哪儿还静得下来,想回自己房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急得孙坚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地走。
“该死的,怎么那蛇就咬到了舅舅呢!”
孙坚行在屋子里急到不行的时候,那放蛇之人,终于收到孙坚行的消息,赶到了孙坚行的屋子里。
“主子?”
孙坚行看到那奴才,气得直抬起腿,踹向了那人的心窝子。
“你是怎么办的事,竟然让蛇咬到了相丞舅舅!”
那人被踹的脸色发白,却不敢嚷一声疼,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回答道:
“奴才真将那条毒蛇放进了二小姐的院子里,是绝对不会错的。”
“不会错不会错,可现在就是相丞舅舅被那条毒蛇给咬着了。”
那奴才不答便罢,一答起来,孙坚行心里的火气就更加大了。
那跪着的奴才,哆哆嗦嗦,因为孙坚行的那一脚,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奴才也不知怎么的,放进二小姐院子里的毒蛇,跑到了小佛堂里,还咬了相爷一口。”
这奴才也深知,自己是闯了大祸了,他很担忧,自己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看到那奴才害怕的样子,孙坚行心烦地皱了皱眉毛。
“今天白日里,到底是被那夏池宛瞧见了那人,你也留不得了,回邑洲吧。”
孙坚行倒没想杀了这奴才,好平息风波。
当然,不是孙坚行的心慈,舍不得这狗奴才的命。
只是因为,今天这毒蛇,不但不能跟他孙坚行有关系,跟永靖侯府那也得没有半点关系。
若是把这狗奴才推出去,可以让他把事情摘得一清二楚,孙坚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狗才绑到夏伯然的面前。
可真要如此,永靖侯府的奴才,带条毒蛇进相府,就算不是想害夏伯然这个相爷,怕也是居心不良。
身为客人的永靖侯府的人,竟然在主人家里,动这些歪脑筋,那丢的可是永靖侯府的脸。
故而,唯有把这个奴才打发得远远的,才能让他跟永靖侯府干净了。
孙坚行想了想,不但如此,他还得去警告夏池宛一番才行,让她明白,查人归查人,不过也要弄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要是夏池宛敢乱说话的话,他绝对是不会跟夏池宛客气的!
“是,主子。”
一听主子并没有要自己的性命,而是把自己发配回邑洲,那人心里乐了。
那人想也不想,赶紧收拾了东西,半夜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相府,往邑洲赶去。
孙坚行把人打发了之后,依旧不放心,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应该跟老侯爷夫人这个祖母报备一下。
毕竟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一个弄不好,永靖侯府与相府的关系,就此破裂了。
孙坚行还打着娶夏芙蓉的念头呢,怎么可能愿意得罪自己的未来岳父大人。
唯有去求老侯爷夫人,想得一法子,把此事给瞒过去,他才能太平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