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了许久,不懂其中玄虚,你要给我讲讲。”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奉鸾早就想到会这样,便跪下拱手回答:“据小人师傅说,我出生是天空有异象,娘亲做了个梦,梦见仙人把自己地浮尘丢到我娘的床头,去请仙人道长指导,边说我这是天生的有灵根。就送我去修行,然而小人虽有灵根却太弱,学不到天地道法,只能转而学一些小打小闹的把戏。刚刚我施展的不过是小小的法术罢了。”
“区区学徒,岂有长生不老之法?”老皇帝追问,他听出来奉鸾话语中似乎有假的东西,他也不怪,只是追问他。
“小人求道时,曾偷听到法门长老的交谈,他们皆是须发鬓白的老人,却又生的一副少年模样,各各身高体壮,我相信我听到的是真的。只是此事有关天机,说多了会遭天谴,不过我可以确保我的法术确实有效。因为我已经是一百四十九岁的人了。”其实是八百四十九。
此话一出,那老皇帝的表情果然有些动容,但是已经保持着冷冷的表情,看不出那张面具下是在想什么。良久,老皇帝挥了挥手,招呼小宦官过去,说了几句话。伶俐的小宦官便招呼人退下:“今儿,皇上累了,各位回去歇着吧。奉先生留下。”
然后众人跪下,等着老皇帝出了宫殿良久,李苡誊才起身出门,接着宫女和宦官们才陆陆续续离开。宫殿内只剩下几名侍卫和那个小宦官和奉鸾,小宦官走到跟前,招呼奉鸾跟上:“您另一个节目明天再表演,明天正好有邻域的使者来见。今儿,跟着我去找你的住处,要是今天以后有人问您是干嘛的,您就不要多说,仅仅说自己是个变戏法的讨了大王欢喜。”
小宦官的语速很快,奉鸾听着点点头。小宦官面无表情地又问:“听誊王爷说你有些特殊的癖好,这几日就先忍忍,皇帝顶不喜欢这样,小心犯了忌讳,给你惹了杀身之祸。”
奉鸾也是这样想的,自己这几天还是低调一些,好不容易打入皇宫内部,他可不想再被人那毒茶毒死了,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砍头了。虽然这不过是个凡胎,砍了就砍了,可是自己以前辛苦半天就白费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所谓的,因为自己的加入让李苡誊坏了大事的契机。
要是自己上前去捅老皇帝,李苡誊会不会受牵连。也不一定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而且神仙本来就不能杀人,会被天雷劈的神魂俱散的。
奉鸾到了住所,还没安心地躺下,就发现屋顶有人。虽然动静很小,但奉鸾终究不是人,很快的就察觉到了,他的元神出去探看,看了外面的人穿的一身黑袍就想笑。
大哥,现在是白天,你穿黑袍干嘛!
那人在房顶兜兜转转,四处的房檐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看着不像是中原的东西,还有一股邪气,奉鸾不敢直接拿元神去试探,就安静地飞在那人的后面,跟着那人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房子,进去了。奉鸾旁若无人的打算跟进去,却突然被东西弹了一下,吓的奉鸾连连后退。虽然那东西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却能发现奉鸾的元神,这着实有些让人着急。果然刚刚那个穿着黑袍的人又跑了出来,飞上房顶,看了看房檐四周放着和奉鸾房顶的东西有些类似的东西。查看了片刻,便把那东西拿走。果然那东西一从房顶拿走,刚刚奉鸾隐约感觉到的一丝丝怪异的邪气不见了。果然是那个东西的问题,奉鸾也借机跟进屋里。
屋里有了四个人。为首的那个身材瘦弱,看得出很矮,但是坐在那气势却在,很是霸道邪气、坐在左右手的是一对青年男女,那两人也是充满邪气,那个女的更是脸色煞白,嘴唇黑红,看着就不像走正道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刚刚那个看着傻傻的黑袍人。
“怎么回事?有人跟上你了?”左边的男人问道,语气很是不友善。
“那么凶干嘛,肯定没人能跟上庆儿啊,估计又是前几天那只臭鸟,来啄观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乌鸦和那些东西都能引得观器的感应。”那女人瞥了一眼男人说道。
“就是就是,你就知道凶我。”黑袍男人已经把黑袍脱下,露出一张稚嫩但又很是苍白的脸。看得出他的眉眼和左右两人很像,应该是一家人。
“别吵了,拿过来我看看。”为首的人沙哑的声线传出来,声音就像是干涸地带的生锈水车。庆儿将观器递上,那为首的人摸了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皱着眉头又查看了一边,嘴里喃喃自语:“不该啊,宫里怎么会有这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奉鸾听了很是生气啊,自己明明是神仙,怎么就不干净了?奉鸾听了想打人,但还是忍住了,至少对方没有怀疑自己。
“父亲怎么了?”左边的男人问道,原来真的是一家人。
“我刚刚在观器感应到了一个残缺的灵魂,可能是宫里的一些游荡的魂魄吧,感觉没什么恶意,问题不大。”那老头说道。
原来是把元神当成死鬼了,还好没事。奉鸾自动忽略了残缺二字,因为他的元神本来就只是分了一部分下来,一大半还在天上呢。
“新来的那人摸不着底细,怕他对我们不利,影响我们的计划,且就监视这他,要是他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就让他活着,实在不行,柯儿动手的时候干净点,别像上次马马虎虎的。”老人又说。
“柯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