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搬家。”干脆利落地回答。
“搬家?搬去哪里?”齐非惊讶地睁大眼睛。
安臣将一堆书塞到齐非怀里,“放到那个箱子里。”指了指门边的箱子。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齐非乖乖抱着书往指定位置走。
“搬回安家。”安臣语气平淡。
“什么?”齐非像听到了什么惊人消息,猛地转头。“我没听错吧?你搬回去和安尹一起住?”
安臣又抱了一叠书下来,点了点头。
“为什么?”
“你说呢?”安臣将书放在一个小一点的箱子里。
齐非眨眨眼,“海腾和我说了……关于那张支票?”
安臣动作停了一下。
“唉,”齐非叹了一声,“我说,你们两兄弟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安臣没有说话,低头收拾箱子里的书。
齐非走过去,异想天开,“搬回去也好,说不定安尹后悔了,等你回去就和你道歉……”
“我不稀罕他的道歉。”安臣平静地打断齐非的话,“……再说,他不会道歉的。”
安尹不会道歉。正如自己不会屈服。
齐非又叹了一声,嘀咕,“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安臣只是默默收拾书本,没有回应。
那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彼此伤害,又彼此汲取对方的体温。
他知道自己在安尹面前有多么幼稚可笑。
无论他怎么做,仍然是幼稚可笑的。
因为那个男人已足够强大。
但是,安尹,我说过的,你要是龙,我就是哪吒。
抽了你的龙筋,让它生生世世只能系在我手上。
第 27 章
一天上午。
“……安臣真要搬回安家?”宁海腾赤着上身,挑眉问到。
齐非拿着皮尺,双手环过宁海腾精壮的腰身,量着他的腰围。“对啊,我今早给他打电话,他说安家来了人帮他收拾东西。”
低头看皮尺上的数字,齐非皱了一下眉,“我果然没猜错,你瘦了点。”
宁海腾轻揉他的腰,吻他的头发,笑着说,“你也瘦了。”
齐非推了他一把,嗔道,“还不是你害的?”
宁海腾笑得更欢,“嗯,确实是我害的。”
齐非满意地轻哼一声,给宁海腾量胸围。
宁海腾双手不安分,在齐非背上游走。房子里暖气足,齐非只穿着一件亚麻立领长襟的薄衬衫,宁海腾掌上的热量透过布料传了过来,让人浑身燥热。
“你别乱动。”齐非心猿意马地睨了他一眼。
“是。”宁海腾脸带笑意,识趣地举起手。
给宁海腾量身完毕,齐非扁了扁嘴,“给你做的礼服尺寸又要改了……”
宁海腾捧起齐非的脸,“辛苦的话就别改了,我的礼服多得是。”
齐非手指轻轻挠着宁海腾的左胸,“这一套礼服意义重大啊……怎么能和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相提并论?”
宁海腾抵着齐非额头,低低地笑了,“哦?怎么‘意义重大’法?”
齐非猛地拉开两人距离,眯了眯眼,“宁海腾,你要是敢和我说你忘记了,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宁海腾笑得甜蜜,抓过齐非的手,轻吻他的掌心。
相识二十年的纪念日,怎么可能忘记。
犹记孩童时,午后阳光中一只小兔子,一篮复活节彩蛋。
看着宁海腾温柔的动作,感受着他的吻,齐非的心一下子变软了。
这个男人是他的。
宁海腾穿礼服的样子,挑剔如齐非,都无法不心动。
想在纪念日那天,看他穿上自己做的礼服,然后亲手扒下来。
齐非靠在宁海腾怀里,手指又抚上他的左胸。
细细地摸,会感受到那里有些疙瘩。
齐非十五岁那年,两人相恋后,有一回,宁海腾让他帮他脱上衣。
“干什么啊?”对着宁海腾意味不明的笑容,齐非没好气地动手。
解开扣子,拉开两边的布料,一个“非”字赫然纹刻在宁海腾的左胸上。
“这里,”宁海腾笑着看他,比了比心口,“‘非’你莫属。”
“真丑……”齐非口不对心。
后来,宁海腾解决内讧时,胸前一片被火烧伤,去日本做了几次植皮手术才消掉疤痕。
那个“非”字无法保留,原来的位置上只剩一点疙瘩。齐非心疼宁海腾那层新的皮肤,不准他再往上动手脚。
于是,齐非打了耳洞,让宁海腾亲手给他戴上耳环。
之后,无论两人怎么闹怎么分手,他都没有取下那枚白金耳环。
宁海腾被齐非的手指撩拨得心痒痒,便挑起他的下巴,想吻他。
齐非的手指却贴上他的唇,“不准。”免得欲 火焚身,又荒废一个上午。“你那件礼服要赶工呢,晚上再玩,嗯?”
说完,他往书桌走去,弯腰在笔记本上记下刚刚量度的数字。
从宁海腾的角度看,米色的修身直筒裤勾勒出齐非颀长的脚线;再往上,因俯身的姿势,他的臀部微微翘起。
百分百诱 惑。
齐非在数字旁边写完注释,刚想直起腰,身后一股力量压着他。
宁海腾从后揽着他的腰,一只手从衣襟伸进去,揉搓、轻捻他胸前的一点。
“嗯……海腾!”起床时刚做了一次,身体还敏感着。
身后的人不依不饶,腰间的手从衬衫下摆侵略上来,沿路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