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奇……?”老者微微皱眉,错身让开:“几位里面请”
微微颌首,宫弈棋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笥:“你与韩明鉴留在这里,我稍后便会出来”
秦笥点头,看着华重胥与左羽少都随他身侧的老者身后,进了大门。
将众人带入大厅,命人看茶,老者这才微微俯身朝宫弈棋道:“诸位先在此稍作歇息,老朽这便去请馆主”
“有劳先生”
看老者脚步离去,华重胥微微蹩眉,兀自走到一旁坐下:“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来这?”
宫弈棋转眸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宫弈棋站在原地,抬眸将大厅里面看了一遍,左羽少侧眸看他,低声问道:“要不坐下休息一会?”
“不碍事”宫弈棋摇头,轻笑:“我看着屋子,怕是气闷得很呢”
屋子也会气闷?
华重胥挑眉看着两人的身影,眸光一错,就见那老者去而复返:“诸位实在抱歉,馆主今日身体抱恙,不易见客”
“馆主病了?”宫弈棋淡淡挑眉,轻笑道:“病得可甚是严重吗?”
老者长叹:“多年疾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
华重胥得言,却是突然起身朝老者走去:“哦?什么样的疾病?我倒是有趣试上一试”
“这……”老者面露难色:“恐怕这位公子你也束手无策”
听这话,华重胥负气笑叹:“能让我束手无策的病症,这天下可是少见很呐”当然除了眼前的宫弈棋。
“此病,只怕你当真是医治不得”宫弈棋轻笑,看向长者:“先生,可否见笔砚一用”
“自然可以”老者点头,命人拿来了文房四宝放到桌上。
华重胥站在一旁,却只见宫弈棋错步立到桌前,见他左手拿了毛笔沾了墨汁,便开始在纸上写画起来,微微挑眉,心里从不曾想过,这宫弈棋居然是个左撇子吗?
不对,他不是左撇子。
看着自己笔下写出的字,均称纤悉亦如他的人一样带了几分飘渺之意,宫弈棋放下毛笔,将纸拿起来递到老者手中:“烦请先生在跑一次,将此药方递与馆主手中”
老者面色困惑,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宫弈棋写出的字,只见上面清晰了写了几行字:飞雪渺渺年复年,辞离他乡两地孤,雁归人去影无踪,一缕愁丝发鬓霜。
“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方。
看老者面色困惑,宫弈棋淡淡一勾嘴角:“你直接交予馆主便可”
看他那一脸笃定之色,老者拿着纸张转身又朝外踱了出去。
看老者的身影消失门外,华重胥拧了眉朝宫弈棋看去:“你何以笃定这馆主一定会看你的东西?”
宫弈棋回首看他,轻笑:“世人总逃不掉一个“牵”字,何况还是个花甲之人呢?”
华重胥拧眉,没在说话。左羽少垂眸朝身边的宫弈棋看去,眉宇轻拧心里却是自问。
那你心里牵的又是何人?
片刻的功夫,老者去而复返,开口却是宫弈棋道:“公子,馆主请公子于院内相见”
“嗯”宫弈棋点头,侧眸朝左羽少看去:“你与华重胥在此等我便可”声落,也不等左羽少开口,随了老者的脚步便向前而去。
看他那样,华重胥淡淡蹩眉:“是什么事弄得这般神秘,连我们也要防着?”
左羽少不言,垂下的眸色,却是隐隐透着几分晦暗之意。
随老者而去,不过仅是一盏茶的时间,宫弈棋便折了回来,也未多话,只是看向两人开口便要离开。华重胥皱眉看他,眸底隐又不悦之色,左羽少亦没多言什么,只是随了他的脚步离开了邵阳武馆。
马车上,宫弈棋看着车窗外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影,关了车门却是突然对驾车的秦笥吩咐:“今日先寻处客栈落脚,明日再赶路”
“是”
对于宫弈棋的吩咐,秦笥从来都不多问什么,只乖乖听话。
华重胥骑在马上,听马车里面突然传来的声音,双眉轻拧,虽心有不满,却也只是闷在原地,等待机会去找左羽少向他弄个明白。
关上车窗,宫弈棋轻轻一叹,疲惫的朝左羽少身上靠去,见他这样左羽少两手将他怀住:“累了,便靠着我歇会,等到了酒肆我在唤你”
在左羽少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宫弈棋闭上双眼突然启唇道:“阿穆奇其实是我王叔的枕边人”
听怀里的人突然开口,左羽少微微一怔,还没追问,就听得宫弈棋靠在自己怀里续道:“当年,在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我在前往学堂的路上撞见了他与我王叔在假山背后的不检,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做什么,可是看王叔那在意的样子,我也就好奇起来让鹤……”提到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宫弈棋却是突然顿住,无声轻叹便又才续道:“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着,宫弈棋睁眸,看着那双俯视着自己的视线:“从我入宫开始,王叔便一直想除了我,围场遇刺,若非是你,我早已不在世上,后来寝宫失火,幸得秦简当是守与门外才有惊无险”围场的刺客,若非有人相助安排,哪来的通天本领可以轻易进入围场?寝宫的大火,好好的烛台明明如斯危险又怎会被人放在床头?
“如此说来,当年我与我爹突然领命出征,边关战乱并非主要因素,而是……”他多事,妨碍了别人的事。
宫弈棋点头:“左将军乃为燕朝的车骑将军,没有十足十的罪名,父皇绝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