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岚愕然抬头,似乎没想到一切这么的顺利。
英连集团是全国最为神秘的一个集团,没人知道它的掌事者是谁,而她会知道,不过是因为曾在盛家时得到的一个小道秘闻而已。
如今,不过是在试探而已,没想到,他竟答应的这么爽快。
“定不负所托。”
盛岚离开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里若隐若现,然后隐入尘埃之中,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的心境此时平静极了,她觉得她现在该好好回房的睡一觉,安定自己因为凡杰死亡带来的阴霾,做回曾经那么骄傲贵气于一身的女人,即使她现在是个残废。
他活着,被盛家人看不起,在京都逢生处处的遭受刻薄与为难,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说出来,伤了他的自尊心。
她也曾仔细的想过,盛华清究竟是不是她的父亲,怎么会这样对待她和她的丈夫还有孩子,或者他是被名誉黑金钱熏了心,任何的一切感情都胜不了在他心里已经爬上金字塔的金钱,权利,名望,还有他所享受的一切。
不过,现在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了。
她也曾天真过,也曾为自己的父亲而骄傲过,可是,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家人所坐的一切除了遗弃便是刁难她拮据的生活。
就连凡杰死了也得不到他们的谅解,在他的灵堂面前,依旧是那厌恶如蛆的眼神,依旧是那般伤人毁心的话语。
除却这些,竟是没有一点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
盛岚的心底有些冷,究竟是为什么而冷,她也说不清了,总之一切的一切,在凡杰走向死亡的那天,当她的父亲厌恶的想要扇她耳光的那天,所有的温情和温暖还有一点点的奢望,全部都消失怡尽。
像是微弱的光明逐渐的走向黑暗,从此再不复光阴似水流年。
盛岚,就这样吧。
摒弃所有,抛开你一切的不舍和希望,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让自己得到自己所该得到的一切。
——
今天是冬日里唯一的艳阳天,茯苓早早的被拉起了床,吃了饭,然后神采奕奕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肚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有些鼓鼓的,茯苓每天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好奇,每天没事就会想想将来孩子到底会长啥样子。
眉毛还是像她的好,笔直有劲,眼睛还是像他老爸的好,犹似猎豹,那么一眯,我靠,电压吓人啊——
想着想着,却突然想起了,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佟卓谦的人还有盛岚。
今天一早的时候,她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瞄见了盛岚。
一袭洁白的西装,头发被高高挽起,脸上细微的盖了一层粉底,遮住了那长年累月已经快要淡化的伤痕,看起来清丽亮眼。
而佟卓谦则是破天荒的换了一件西装,打着格子领带,茯苓差点没有一口汤水要喷出来。
这俩人顿时有点像去民政局扯证的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