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钟涛的办公室是独立的,不怕有人听见。钟涛问:“谢总和你说了什么啊?他这几天心情有点不好,我们都不敢偷懒了。”
向远想了想,大概地说了。钟涛听见那几个问题眼睛瞪得快脱窗,“你是怎么回答的。”
向远叹了口气,“他问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没有切身体会,只能瞎说了。比如吵架,我说,多吵几次就习惯了,实在不行就来点泻火的运动。怎么主动,我说色|诱。”
钟涛:“……完了?”
向远:“完了。对了他为什么总看我?”
钟涛:“他是不是找你去陪他应酬?”
见向远点头,钟涛笑道:“没关系的,别担心。助理他老婆怀孕了,晚上得回家照顾老婆。谢总又麻烦得不行,觉得带出去要找个长得好看的,已经挑了一个月了。”
向远说:“谢总真的是……很神奇的人物。”
钟涛这点倒是同意,“特别随性。”
向远在人事部任职,平时事情不算多,部门同事也很好相处。钟涛今天没事,就自己教他。
教得差不多了,已经快到中午下班时间。
吃饭期间,钟涛忽然说:“你和邵炎有联系?”
向远:“嗯,没几天的事,在张译家里碰到他。”
钟涛感慨道:“别看我现在做到经理,副总是我叔叔。邵炎都是靠自己的能力一点点往上走,前两年见到他,他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向远也点头,“是啊,变化很大。”
钟涛朝他挤眉弄眼,“邵炎打电话不是和我叙旧的,他托我照看你一下,在海城人生地不熟,怕你吃亏。”
向远一怔,自从那日酒吧分别,他们就再也没见过,这通电话如果不是钟涛和他说,他也不会知道。
钟涛是纯直男,只当他们兄弟情深,别的没多想,讲了几句就岔开去。
天气转冷,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向远一来就换过号码,期间再也没有顾承的消息。偶尔会想起他来,但他如今在另一个城市过着平静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没有和顾承的回忆,、或许再呆两年,他就能彻底忘了他。这样很好。
下班路上下起了雪,向远拢了拢衣襟,加快了脚步。
房子是钟涛帮忙找的,鉴于他没有驾照又不会开车,给他找了公司附近的房子。
再过几日就是姐姐的生日。
向远想起姐姐,有点心不在焉,拐弯的时候没注意看路,险些和一辆从弄堂里出来的车撞了。
司机及时刹车,下车来看他的情况,“没事吧?有撞到吗?”
向远回神,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走神了。”
司机见他没事,松了口气,“下次要当心点。”
向远笑着谢过司机,下意识往车里瞥了一眼,后座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司机说:“你稍等一下。”
他从车里拿出一把伞给他,“雪下大了,别感冒了。”
向远一愣,接过伞,心情都明媚起来,笑容带了点真心实意,从口袋里摸了包糖果给他,“谢谢,请你吃糖。”
司机接过了糖,两人就此分别。
向远撑开伞,听见司机说了一句:“顾先生,抱歉耽搁了。”
他没回头看,很快融入了人群。
司机险些撞到了人,顾承正好有事处理,等他处理完司机已经和那个人讲完话。
顾承随意一扫,坐直了身体,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司机:“顾先生?”
顾承捏了捏鼻梁,“走吧。”
第二天下午,谢总给向远打了个电话,让他别走,晚上有应酬。
这两个月向远出去应酬的时间不多,谢总不喜欢应酬,推了能推的,留了推不掉的。比起别的老板喝多各种各样的作法,谢总安静得过分,向远要做的只是打个电话,看他被家属接走。
下班后在地下停车场碰面,谢总开了车锁,突然把钥匙丢给他,“你来开?”
向远尴尬地说:“我不会开。”
谢总惊讶道:“不会开?”
向远点头,“真不会。”
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不敢,父母死于车祸,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能平静地坐车,但每次坐上驾驶座,就身体发软,四肢僵硬颤抖。
慢慢他也不再逼迫自己学车。
谢总没说什么,让他上车,自己充当了车夫。
路上堵车,到的时候过了约定时间有一刻钟。
谢总烦恼地抓了抓头,“等会儿别以迟到为由先罚三杯,我会暴躁的。”
向远安慰了几句。很快到了包厢。
向远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起有一次他推门就看见了顾承。这次应该不会吧?
他跟在谢总身后,抬眼,懵逼。
向远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向·乌鸦嘴·远。
☆、第十四章
向远站在原地,与那人四目相对,顿时有点尴尬。如果是顾承,他还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但如果是他父亲,他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坐在主位的人是顾长铭,不是顾承。
顾承并不在。
向远僵硬地跟着谢总走了进去,顾长铭一眼看到了他,慈爱地说:“阿远,好久没见了。”
在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谢总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向远下意识就说:“爸,你……”
糟糕。
向远和顾承在一起那么多年,二老早让他改口叫了爸妈。向远见到顾长铭太过意外,一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