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狭长的凤目满脸沉迷的抓着对方的手在自己yù_wàng上撸动，嘴唇抿成一条线压抑喉间的呻吟，却压不住粗重的鼻息和舒爽的闷哼，怀里的人温软细滑，他一边在对方手中耸动腰做出模仿交欢的动作，一边用身体贴着对方的身体摩擦碾动，快感一波一波击入脑髓……

就着少年的手又射了一回，满身发泄过后的舒爽，释清平复了呼吸，看人累的狠了，不舍得再折腾他，就下榻拧了湿布巾把二人身上擦干净，少年困得不行，被他抱在怀里头一点一点的，释清觉得可爱，低头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对方的鼻尖。

怪道凡人痴迷情欲不可自拔，他之前本是不屑且厌恶的，然而此刻却像不知餍足的贪兽，只想日日夜夜与怀里的人厮混缠绵，“你真是我命中的劫。”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小妖精的命中劫数呢，人家本来懵懂天真的小妖在山间不知烦恼的修炼，却被自己带入凡尘，还沾了欲动了情，也不知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至少，自己是没有资格再去教导对方修身养性清心明澈了。

抬眼望见被他随手搁置在床头的佛珠，心下一颤，敛了笑。

“佛祖，弟子，有罪。”他不怕破戒也不惧死后下阿鼻地狱，只求怀里的小妖能一世无忧早日成仙，莫要被自己毁了。

（八）

小桃妖醒来的时候，僧人已经穿戴整齐，身披袈裟盘膝坐在地上的蒲团上点燃一张纸，口中念念有词。

少年抻了个懒腰眨去眼中朦胧的雾气，好奇的歪着头，“清，这是什么呀？”

“书信。”男人并未回头，见纸张燃尽了，便在手中捏了个法诀，地上火盆中的火焰噗地一声熄灭，连烟雾都消失无踪。“我近日有事，不能陪着你修炼了，叫了个故人来照顾你……”

小宇本来正惊奇于僧人的传信法术，一听此言不禁愣住，瞪大眼睛，“清要去做什么？我可以陪你一起呀。”

僧人背对着他的身影动也不动，只手中缓缓碾动着佛珠，“不必，我一人即可，”他侧过头却不看身后的少年，只面色沉静双眼漠然的望着窗外一树泛黄的秋叶，“你留下好好修炼，”顿了顿接着道，“不用等我。”

小桃妖虽是单纯了些，但却不傻，他看出了男人刻意的疏离和冷淡，明显对方是不愿再和他一处，心里又委屈又惊惶，却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只能无助的蜷在床上，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天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人，为什么只过了一夜就变得这么冷漠。

“可你答应了我，要度我修行成仙的呀。”

释清垂着眼睛默念一声佛号，狠下心不看少年的脸，哑声道，“贫僧连自己都度不了，已经没有能力度你了，我请了修成散仙的妖修来助你，他会比我更懂得怎么教你修行。”

小桃树却不用往常那般乖顺听话，倔强的摇头，“那我就不要做神仙了，我只要跟着你就好。”

释清听他这话声音中终于带了愠怒，“傻话！哪有妖不想成仙的？你现在小不懂，等真的明白了就晚了，”他转身看向小妖，眼神幽深，一派古井无波的高僧模样，“我今日就走，你今后，”他闭了闭眼，“好自为之。”

这是小桃妖第一次认识到人类的反复无常，他不懂也不能理解，只急切的跳下床扑向释清，“别走。”

僧人扶住少年踉跄的身子，几乎就要控制不住把人揽进怀里，最后挣扎半晌，还是放了手，退了一步，“对不住，贫僧食言了，贫僧不能教你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你可以怨我……”

小宇执拗的望着他，清澈的眼睛一望到底，满满的倔强，“我相信你是对我好的，但是我不需要这种自以为是的好，你怎么知道成仙就是好，我宁愿一辈子做你身边的小妖。”他去拉释清的手却被对方躲开，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你明明是想拉住我的，为什么要避开呢，我不明白。”

僧人躲开少年明澈洞悉的双眸，有些急切的否认，“我没有，你又笨又呆，什么都不懂，只会给我添麻烦……”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在自己心上狠狠插上一刀，释清近乎自虐般的皱着眉，“我厌烦了你这个傻妖精，你已经误了我的修行，就算你不想成仙，但我想成佛，”似乎怕少年不信，他转头望进对方的眼里，一字一顿，“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院外传来脚步声，释清知道故人来了，转头对着那满眼不可置信的少年嘱咐道，“孔雀来了，你以后要听他的话，”他解下缠在腕上的佛珠，执起少年的手为他一圈圈缠上，“这佛珠可在危机时救你的命，切记不可摘下来。”

“我不要！”

孔雀一进门就看到那和尚带了半生的佛珠被扔在地上，有些讶然。认识这和尚快二十年了，那人到底多少岁他也看不出，只知道一直是这个壮年男子的模样，且修行不浅。

那佛珠对他有多重要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而且那家伙虽然看上去一派悲悯佛心的高僧模样，其实脾气没见得多好，这下指不定该有多生气呢。

谁知更叫他震惊的事发生了，释清默默的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佛珠，抓着身前少年的手小心的往那人腕子上戴，好声好气的近乎哀求，“别任性，好好收着。”

“你都不要我了，还送这东西给我干什么，拿开！我不要！”那少年背对着孔雀，他看不到对方的脸，看身量该是不大，声音也清澈干净，只是这脾气委实差了些，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