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打打麻将什么的。”
“你们今天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我们大概是中午12点半左右到的,进来之后大伙儿就约好各自洗澡,洗完去楼上棋牌室见。”
“那杨志鹏不见,你们没人发现?”
“那个,”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刘明海开口:“我们几个人洗澡习惯不太一样儿,我习惯泡大池子,钱丰和思航喜欢洗完之后蒸一蒸,志鹏他习惯找人按按,所以……”
沈严点点头:“那你们是大概什么时候分开的?”
“这个……我记得志鹏和思航是最先搓完澡的,然后是我和钱丰。之后我们各洗各的,然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就听到有人喊说厕所里死人了,我们几个过去一看,才发现出事的是志鹏……”
半个小时——沈严在心中暗暗思考——按照发现尸体的顾客的说法,厕所外那个牌子大概立了二十分钟左右,也就是说,杨志鹏基本上是刚跟他的朋友分开就遇害了,凶手显然是早就盯上了他。
想到这里,他问几人:“你们经常来这里洗澡么?”
三人都点了点头,钱丰说:“冬天这段儿我们差不多每周末都会来一次。”
“都谁知道你们的这个习惯?”
“这个……”三人相互看了看,刘明海说:“我们几个的老婆都知道,一些关系好的朋友可能也知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我们也没瞒人。”
“要说瞒着……”魏思航犹豫地开口:“倒是志鹏可能瞒着他们那儿的人。志鹏他在政府上班,他说如果别人知道他老来洗澡,怕影响不好,担心别人以为他公款消费。”
“政府?”沈严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词。他追问道:“他在什么政府部门工作?”
“呃,城建局。”魏思航说:“志鹏是城建局路灯管理处的处长。”
听到这个回答,重案组的众人相视一望——都是左撇子行凶,死的都是政府官员……看来,这个案子恐怕真的没那么简单……
r 19 嫌疑人
众人关于案件的猜想在第二天就得到了证实。
“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一走进办公室,蒋睿恒就先给出了结论。他将几张尸检照片扔到桌上,说:“你看看这两个死者的伤口,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刀刃一侧的创口面积比刀背一侧要大,而且明显呈外翻状。这种伤口,是凶手在捅完刀子之后拧动刀把造成的。”
“拧刀把?”沈严抬眼:“为了让被害人更快失血?”
“应该是。”蒋睿恒点点头:“两个死者伤口的深度都比一般杀人案要浅,说明凶手的手劲不大。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要拧动刀把来扩大创口面积,加快放血,以确保致被害人于死地。所以,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比较瘦弱的男人,又或者是凶手本身并不是左撇子,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他右手受伤,所以才被迫改用左手。”
听到最后一句,沈严皱了皱眉。
蒋睿恒说完,看看身边坐着的程晋松,于是问道:“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凶手很小心,所有的地方都被他擦过,没有留下指纹。嘉宇在凶手擦血迹的毛巾上找到了几块皮屑,正在检验dna,看是死者的还是凶手的。不过那毛巾本就是公共物品。所以,就算那皮屑不是凶手的,也很难保证就是凶手的。”
“没有人的浴袍上有血迹么?”
“暂时没看到。那个浴池的男宾公共浴袍有近100件,而且它还出售新浴袍。我们昨天收浴袍的时候就看过,没有人衣服上有喷溅型血迹。现在所有人都在对这些浴袍做发光氨测试,看能不能有发现。不过我觉得你们别抱什么希望。”
“这倒也是。换成是我我也会把浴袍带走。”蒋睿恒说:“留下来太危险了。”
“我也觉得凶手不会犯这种错误。”沈严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死者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我们也就能确定调查方向了。”
三人这边正说着,那边却突然传来敲门声,程海洋推开门,急切地招呼:“头儿,晋哥,你们快出来看看,凯子有大发现!”
三人立刻起身来到大办公室。秦凯一见三人出来,立刻招手:“头儿,你快过来看看!”
“有什么发现?”
“刚才睿恒不是说这俩死者可能是被同一个人所杀么?所以我就上网查了一下这两个人,结果就找到这么一条新闻!”
屏幕上是一条上月的新闻,题目是《建筑大学学生被撞身亡,肇事车辆逃逸》。往下看,第一段就写道:“本月(12月)16日22时许,我市建筑大学一男生在学校门口被一辆飞速行驶的卡车撞飞……经抢救无效,该学生于昨日(17日)凌晨死亡。”
沈严拉动鼠标往下看:“记者赶到医院时,该学生的父母在病房内失声痛哭。据该学生的同学和老师介绍说,死者李某来自农村,家境贫寒,父母都是当地农民。郭某本人品学兼优,多次获得学校奖学金……”
“头儿你看这儿,”秦凯指向其中一段:“据建筑大学附近的行人表示,建筑大学门口的这条路路灯一直不亮,夜间整条道路十分昏暗,加上该路靠近高速收费站,经常有车辆超速行驶,极其容易造成危险。附近居民表示,该路段的路灯不亮已有两个多月,可是一直无人来修。有居民曾打电话去城建局路灯处报修,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复,许多市民都表示,天黑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