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
“怎么着?”郭承云也跟着翘首远望,“一朵洋桃花啊?”
张清皓呆呆地点头,又拨浪鼓一样地摇头。
郭承云看着张清皓那一窍不通的样子,颇为好笑,夺过情书。
他搬了本德语字典,对着那些个德文琢磨好半天,总算揣摩出对方要张清皓今晚跟她去吃饭,地点在学校附近的饭馆。
郭承云合上字典,训诫道:“你去的时候,别给我们男人丢脸。千万要记得带上钱!”
张清皓腹诽不已:怎么不说带上你?你要是不跟着我,晚上你吃什么。
“今晚我吃什么?”郭承云果然问了这句。
张清皓汗颜了,自己真是料事如神。
于是张清皓说:“苏宇最近在练厨艺,我叫他带过来学校给你。”
“成。”
见郭承云表情不太开心,张清皓就安慰道:“你和苏宇吃完以后,等我一个钟头,我拒绝完了就回来找你。”
“嗯……诶?”郭承云惊讶,人都没见着就想着要拒绝了?
不过也好,旁边要是多了个女的,张清皓脚踏车的后座,就不再是他郭承云的地盘了。
二人就这样寥寥几句敲定了下午的晚餐,张清皓一想象苏宇的手艺会有多糟,就感觉自己下午要去见女生的恶气出了几分。
张清皓在见到那女生的时候,说:“我没空谈恋爱。”
那女生说:“我看你挺闲的啊?”
“你没见我有伴了。”张清皓挺挺腰杆,应该挺明显的吧?
“平常你旁边那个东方美女不是已经退学了吗?现在你身边只有一个长得很像她的男生。可那毕竟是男生啊!”
词汇量贫乏的张清皓,足足花了快一个钟头,终于好说歹说把那倔强女生打发走。
他还记着自己曾经叫郭承云和苏宇在教室等他,于是回教室。
张清皓在教室里没见着这两人,连郭承都不见了。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还没回家的同学,说郭承云食物中毒送校医室了。
该死的苏宇!!!
张清皓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愤怒过。
张清皓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去校医室,拉住了外面满脸惭愧的苏宇。
他把苏宇的脸砸在墙上,然后拉起来看看苏宇的样子,觉得不够惨,又接着砸了一下。
苏宇捂着流血的鼻子,嗷嗷不已。
他真想把张清皓施暴的这一段录下来,播给郭承云看。
在郭承云不在的时候,张清皓依旧是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他作为学校里混混们的无冕之王,那称号不是乱扣上去的。
你可以不惹他,但如果你惹了,就会发现他有多么的惹不起。
张清皓通过审问,这才知道是对甲鱼汤过敏,不是什么大事,打完了针在里边休息,已经睡了。
张清皓正要再次动粗,苏宇高举双手喊道:“停停停!你也不知道他会对甲鱼过敏吧?”
“他不会叫我弄给他。”张清皓不服,平时都是郭承云预约菜谱,所以郭承云自然不会点吃不了的东西。
想到这,张清皓理直气壮地继续准备对苏宇用刑。
苏宇连退好几步,把双手举得更高:“万一他不知道自己不能吃什么呢?”
“他伙食范围很窄。”张清皓明白,郭承云性格偏执,对于喜欢的东西,总是来回的点。
“如果哪天他自个想找不痛快呢?”苏宇垂死挣扎道,“你要是不知道,还真会煮给他了?”
张清皓把苏宇提到栏杆上要丢下二楼,想了想,把苏宇拖回来:“你叫燕别秋过来,把他不能吃什么查清楚。”
捡回一条命的苏宇缓了口气:“那你要等一两个月,他这段时间估计没空来德国。”
“反正尽快。”
☆、从前世来的五人(六)
回到家,张清皓把郭承云叫醒,监督着郭承云刷牙洗脸洗澡,把他提到自个的大床上,掖好被子。
张清皓自己也爬上床去,把睡得不安稳的郭承云揉进怀里,用力大得让郭承云哼哼了两声。
郭承云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在张清皓怀里,手腕还被他握着。
他脸刷地红了,拍拍张清皓:“你什么睡相?而且怎么还在睡,没去找田螺小伙拿早饭?”
张清皓眼皮颤了颤,睫毛随之抖动,眼帘缓缓向上打开,映在郭承云眼里,像一个优雅的慢镜头。
“……他不高兴,翘班了。”这是张清皓醒来的第一句话。
“你没去怎么知道。”郭承云觉得手上没劲,为了试试,便在张清皓腿上拧了一把,果然没使上劲。
“啊。”张清皓配合着应了一声,随后拉住郭承云作案的手,懒洋洋地揉了揉。
这演技太没诚意了。郭承云想。
郭承云的目光越过躺在面前的张清皓,望向窗外斑斓的日光。
他恍惚间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比喻,自己对面躺着的是一条龙,明明可以呼风唤雨,电闪雷鸣,却甘愿蛰伏人世,做一条犯懒的长虫。
这人贪恋的是什么?
蝉虫嘶鸣,时光过得不快不慢,距离郭承云住进张清皓家里,已然过了一年的光景。
傍晚,邻居大爷路过院子外边,站在白色栅栏外,饶有兴致地望着郭承云和张清皓在院子里剪花。
当然,主要是郭承云指使着张清皓劳作,旁边还站着个同样袖手旁观的苏宇。
张清皓的动作也是慢吞吞的,完全没有卖力。
他为什么要卖力?反正家里雇有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