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道:“那我却要感谢这红线蛊,若不是它,你绝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柳钟意微垂着眼帘,拉起他的手,像是要仔细打量一般低了头,片刻,却轻轻吻上那道痕迹。
温衍一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觉一点温热轻柔的扫过那道细细的伤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上一直蔓延到心尖。
“别这样……”
“嗯?”
柳钟意抬头,微微睁大了一双眼,询问的看着他。
温衍靠近些许,与他双唇相贴,恍然间又尝到那不知由来的淡淡甜味。
柳钟意情事上虽是青涩,却学着那夜在鸣沙教时温衍所做的那般去回应他,索吻一般舌尖试探的扫过他的唇。
温衍被他无意之举撩拨得情动,却念着自己曾伤了他,不敢轻举妄动。
柳钟意见他不回应,便停了停,离了他的唇,道:“不可以么?”
那双清冽的桃花眼里带着疑惑同不安,温衍摇了摇头,很想亲吻拥抱,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将从前的事说开,“五年前那件事……对不起。”
柳钟意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事,便只是望着他,待他说下去。
温衍低声道:“刘叔同我说了……”
柳钟意似是想起来一般微微睁大眼,随即道:“没有……我也不好。”
温衍一怔,却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便问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强迫你……?”
柳钟意低着头,小声道:“我那时武功不好,学艺不精……”
温衍虽不甚明白他怎么突然讲起这个,却未打断,仍是继续听他说。
柳钟意道:“那时没办法点中庄主的睡穴……只好……将庄主打晕了……”
温衍一呆,随即笑出声来,伸手将那人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道:“那你怎么同刘叔说不用告诉我,弄得他误会成这样。”
柳钟意突然被他抱了满怀也有点怔,道:“知道我把你打晕了,你说不定更生我的气,而且……而且喝醉之后把我当作哥哥,你清醒之后也一定很难过……”
那个晚上他记得很清楚,实际上也并不似如今说起来这般轻松。
那时他武功不如温衍,开始的挣扎反抗在那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喝醉的人全然认不清面前的是谁,只一味喊着心爱之人的名,他听的清楚。被那人禁锢着亲吻时,听着他情动时喊出哥哥的名字,他觉得很是难过,那些亲密的举动就像利剑一般,刺得他生疼,但是,却无法挣脱。最后只好假意顺从,双手拥住那人,然后趁他不备时一记手刀切在后颈处,将人打晕了。
之后他守着温衍,一夜未睡,这件事五年间却如梦魇一般时时缠着他,在梦中那人也是抱着自己,口中却唤着,钟情,钟情。
纵然知道温衍绝不会做将他当作替身这样的事,但这道伤口却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痊愈。
柳钟意微微闭目,却听抱着他的人开口道:“钟意,以后再也不会了。”
柳钟意怔了怔,没想到温衍会说出这样的话,原来,这人竟是能想见他未曾说出口的心思。
就像是心底最柔软隐秘的地方被触碰安抚,柳钟意指尖微颤,缓缓抬手回抱住他,任那温柔浅淡的药香萦绕过每一寸角落。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相互依偎了半响,才略微分开,温衍偏过头,轻轻啄吻身畔那人的侧脸。
距离很近,他清晰的看到那略微苍白的皮肤涌起淡淡的红色,不由得轻笑出声,想起初见时那个看起来软糯的孩子,因被他掐了一下脸颊而呆住,但面上也是这般泛起点淡红来,反倒勾得他更想下手去欺负。若不是那时柳钟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指不定他还会再调戏一把,而此时模模糊糊的,竟寻到一点那时年少的心境——
无甚忧虑,颇多轻狂,一切皆随心而起。
柳钟意退开一点,正望见他脸上那一点笑意,心中忆起的也是初见那一幕,那白衣青年笑意晏晏,然眉眼温柔,这五年温衍虽亦有笑容,但却似一直带着些平静与淡然之意,纵是真心,也少了些温度。
柳钟意知道他亦是黯然心伤,只是自己却不能越过那冷漠的屏障去安慰什么,如今见他因自己而重新露出那样的笑容,心中便控制不住的泛起暖意。
这几月就如身在梦中一般,得他温柔相待,得他笑意温存……而以后,这个人,亦是属于他的。
柳钟意凑近去,吻上他弯起的唇角。
几乎是立刻便得了回应,就如在鸣沙教那晚一般,唇齿相偎,攻城略地,纵使温柔缱绻,也带着彼此占有的意味。
呼吸渐浓重,柳钟意学着那夜的样子有点生涩的扯落温衍身上披着的单衣,温衍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睁眼看面前这人颇为认真的模样,心中虽是温柔如水,却仍忍不住笑起来。
柳钟意停下来,看着他衣衫半落的模样,咬了下莫名有点干涩的唇,十分认真的问道:“不对吗?”
温衍笑着凑近吻了下那柔软温热的唇,道:“没有,怎么样都可以。”
柳钟意望着他,呼吸微重,眼前人的身体很是漂亮,其实从那双手就可以想见。温衍练的是内家功夫,身上肌骨匀称,宛若上等的玉质,柳钟意循着本能凑近亲吻他的肩颈,鼻端闻到的尽是柔和的药香,不知怎的,竟觉那味道让身体灼热起来,难以消解,就像是中了催情的药物一般,想与这人肌肤相贴,平息那莫名的悸动。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