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下这员猛将的忐忑不安与腹诽,一门心思沉浸在满满的愧疚里,半晌后又道:“你说姓薛的是皇商,是管着哪一块的?”
这话倒没有问错人,海兰察接了皇帝的暗旨,对这次的任务十分看重,私下里做了不少功课,许多事情都已经打听好了,此时沉一沉心思定一定神,抬高声音朗声道:“回皇上,薛家虽然有着皇商之名,到了薛蟠这一代十分无能,并没有得力的主事之人,不过凭借先祖的情面,领着内帑钱粮,采办些许杂料,身上并无正经差事。”
“凭着先祖的情面?他凭的是谁的情面?朕怎么不知道他倒有什么祖宗值得人拿出来说道?”乾隆踢开地上的瓷渣碎片,坐回到龙椅上,闻言不住冷笑。
这话问得,可叫人怎么回答?海兰察又被噎了一下,心中没底,声音自然而然又低了下去:“回皇上,薛家乃是世宗时紫薇舍人之后,其后五代皆为皇商,共分有八房,薛蟠乃是长房长子。”
“紫薇舍人?好一个紫薇舍人!”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