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花记年摸著头,努力的半坐起身子。
父亲又在哪里?
青年脸上一片惘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记得他不久前才被遗弃了,以为一别就是生与死,他还在咬著牙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要颤抖,不要怨恨的时候。却被送到恍如隔世的光明里。
他在这一个瞬间,大脑里是空白一片的,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景色中以什麽样的身份存在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做什麽。直到男子惯用的半是嘲讽半是自嘲的笑容在脑海里晃过,他才依稀明白那笑容意味著什麽。对一个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的人来说,这种突然降临的生存应该是喜悦的,可他却一点也不高兴。
何止不高兴。花记年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站著,然後蹲下来,半跪在地上,用手去抠地上的泥土,似乎想抠出那条在他出来後,就被封死的出路。他就这样下意识的挖著,抠著,甚至忘了用些内力,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直到指甲断裂,依旧不肯停止。
细细的血流顺著他伤痕累累的手指汇进泥土里,原本脚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