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到这里,突然记起男子三年前的一句话:等到你神功大成时,却发现耳边一片晨锺暮鼓,眼前万丈青灯黄卷。你拈起花叶千里杀人,可这时你已经心如槁木了,为什麽还要杀人──
少年当下愣住,愣在那里。
男子用难懂的眼神看著少年前言不搭後语的说个不停,然後突然沈默,不由低声笑道:“的确,怀著不近女色的心去近女色,怀著不好杀的心去好杀……这实在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可为什麽不忘?忘了,不是更轻松吗?”
花记年难以置信的看著他,几乎要哭出来,突然又想到什麽,强忍著低声呢喃道:“我不信,你刚才不是说你……你担心我。若是无情无爱,为何,为何会担心我?”
“那是因为……”男子看著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麽,花记年即便听力大进,但此时神志昏昏,还是没有听清,便这样错过了。男子看到少年快哭出来的表情,蹙眉狠下心道:“总之,这门功夫,我逼著你练定了!”
他说著,不再多说,熟练的点过花记年的睡穴,将只低他半头的少年轻松抗在肩上,大步出了房门。房边,一宫装女子叩首道:“妾身恭候多时了。”
花千绝冷然看她,低骂道:“不是叫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