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只能安慰自己旗下的几位将军都十分忠勇,可堪大任,不然他就没有底气与贺家抗衡了。
帐中几位将军都对贺家这次偷袭颇为惊讶,想来想去似乎连续几步棋都被对方堵住了,每一次都让对方抢在前面,失了先机。
其中一名大将王治功抱拳道:“王爷,我们处处受到贺家制肘,并非弱于他们,而是比他们慢了一步,眼下不妨放弃安平,直接南下。贺家目前看重安平郡,不会急着攻打京城,我们可以抢得先机,占领京城,之后再北上征讨贺家。”
贺家攻打安平郡不用过长河天堑,明显比他们占据优势,若是他们再与之硬碰硬,肯定讨不了好。赵暮云想了想,只好点头:“嗯,吩咐下去,即刻拔营南下!”
“是!”
……
贺翎解决了赵暮云的的人,领着手下与多出来的二百匹壮马去了贺翦的大营。
贺翦对于他的到来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高兴地迎上去,听明他的来意愣了愣,脸上添了几丝懊恼:“我差点忘了赵暮云是个狐狸,以他的性子必定会声东击西,竟然没有想到派人去后面守着。幸亏二哥来了,不然凭借着尾部那些粮草兵哪里抵抗得了。”
“你这里要对付安平王呢,想到了也走不开。”贺翎笑了笑,问道,“怎么样了?说服了没有?安平王还是不肯投降?”
贺翦点头:“这里易守难攻,安平王占着地利一直紧闭城门,死都不肯降。二哥放心,越是这么个好地方,我就越要将它拿下,万不得已时,我会直接攻城。”
“攻城消耗巨大,能不攻就不攻,再等等。”
“嗯。”贺翦点点头,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不战而降。”
贺翎诧异道:“怎么?他们缺粮?”
贺翦摇摇头,朝远处的城楼上方遥望一眼,笑道:“安平王是个识时务的,看他在城楼上急得跳脚的模样,似乎是想要向我们投诚,如今把着门不开的并非他秦鸣山本人,而是他的儿子,安平王世子秦玉。”
贺翎了然点头,与他一起到阵营前方看了看,果然见到对面高楼上立着一个人,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样貌,但从气度上能猜出来,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安平王世子。
贺翎道:“你与他交过手么?”
“不曾。”
“可以试试喊他出来迎战,探一探他的底。若他真有过人的本事,那恐怕就是个有心气的,应该很难听从他爹的意愿,若他本事平平,说不定并非真心将我们拒之门外。”
贺翦诧异地看向他:“难道他另有目的?”
贺翎唇角一勾,神色间志在必得:“他们安平郡统共就一万兵马,难道还想争霸天下不成?而且安平王历代驻守北疆,也吃了不少苦,如今这世道绝对不可能还对那屡次易主的朝廷尽忠,头脑清醒点的就该择明主而栖。这秦玉如果不是个傻子,那就一定是在端架子,等着咱们给他开个好的价码。”
贺翦听了若有所思,忽而一笑:“难怪爹一直夸赞二哥,我这就去试试他!”
贺家五万兵马,除去粮草军,其余分批驻扎在四面城门之外,倒没有严防死守,不过是稍微盯着些,因为安平王不可能逃出城去,出去了他就无路可走,也不可能搬救兵,有实力如赵暮云的都恨不得将他收服,怎么可能还帮他?
贺家主力军驻守在东门,秦玉就一直在东门盯着,每回对方有人劝降他都无动于衷,这次远远看到贺翦带着两人纵马出营,知道他是主将,不由提高了警惕,面无表情地盯着下方。
贺翦带领左右两名副将在即将进入射程时勒停了马,抬头遥望着城墙上的人,扬声道:“秦将军,你们打算守着这么一座城池耗到水尽粮绝吗?不妨出来与我较量一场如何?我不伤你性命,你若是能将我击败,我贺翦立刻调兵回去!你若是不能伤我分毫,那就不要妄图以卵击石,还是趁早将城门打开的好,免得你城内百姓惶惶度日!”
秦玉听了精神一震,朝旁边的亲兵挥挥手,那亲兵长得膀粗腰圆,声音浑厚有力,高声应答道:“若我们将军能将你击败,你当真退兵?”
“我贺翦向来一言九鼎!”
秦玉双目亮起,抿紧唇想了想,正要答应,胳膊忽然被一把抓住。
秦鸣山瞪着他:“玉儿!你可别犯糊涂!贺家的儿子没一个是好对付的,他说不伤你性命,可没说不伤你分毫!就这么贸贸然下去,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
秦玉朝他笑了笑,眼神坚毅:“爹,总要试一试。我看他言语极有分寸,交手的时候应该也不会趁人之危。”
“你试什么试!”秦鸣山急道,“你几斤几两爹知道!横竖打不过,何必出去冒这个险?还不如现在就将城门打开,与他们好好谈一谈。”
“爹!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秦家虽然比不上他们贺家,可毕竟世袭数代,一万兵马是不多,但我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难道如今就要这么放弃,将好好的封地拱手让人?”
秦鸣山被他堵得面色难看,沉默半晌后长叹一口气:“你就别倔了,往后这天下哪里还姓得了萧,一朝天子一朝臣,到那时咱们还做什么藩王?爹虽然不知道贺连胜有多少胜算,可与他相比,赵暮云是个性格多疑的,显然不是个明主,咱们也该想想退路了……爹实在是,不想拖累你……”
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