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果然走了过来。水泥锥看著不大,其实沈得要命,两块加起来足足有一个成年男人重。他先是弯下腰,吃力地试了试一块水泥锥的分量,分两趟麻烦,不如一次性弄上去。他找了根牢固的扁担,一头挑一块,肩膀被压得生疼,大概勒进肉里面去了吧。腾出一只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他鼓起劲,撑著一口气站了起来,往还没安扶梯的楼道走去。
这一刻,什麽都忘了,什麽都没心思去想,两块沈重的水泥锥压得他不得不弓著脊背,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蹒跚著步子往看不到尽头的楼道走去。汗水从鬓角滴落,嘴角尝到咸涩的味道。到四楼了,他咬了咬牙,把往外滑的扁担用劲起了起,憋著一股劲,一口气提到了五楼。
放下扁担的那一刻,绷紧到麻木的四肢还不太适应陡然的放松,半天都没缓过来。下楼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脊背还不能完全直起,只能扶著墙,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