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扶风道:“我记得慕容先生确实说过同自己长大的人有两个。”
虎子一拍巴掌乐了:“不管是谁,今晚又好吃的啦!”
而小阿果依旧沉默,然后,一听到有好吃的,就来了精神。
总之,在浅心私塾的学生们七嘴八舌讨论着的时候,也已经把桥西头那仨人的关系,里明白七七八八了。
虎子猜得没错,沁雪园里今晚来了个客人,而为了这个贵客,林家老爷特地摆了酒席,一干学生们也被允许上桌了。
“小昹,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林千红好热闹但不好客,而见到故交他很是欣喜。
“其实我这次来不光是要叙叙旧,还是受人之托,来送一封信。”秦昹拿出了一个小木盒,的目光落到了司徒笑的身上,“端眀王殿下,晟帝陛下说之前给你的信不过是怕奸人窥探而使的障眼法,这才是他真正给你的回书。”
司徒笑接过木盒之后,林千红表情奇怪地问道:“小昹,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就是秋芜王说的奸人?”
“不会,我和你同窗数十年,你的人品我还是知道的。”秦昹道,“而且,晟帝陛下还托我给你带了一封书信。”说着,秦昹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给我的?”林千红一边局促,迦凌只有朝华司并没有帝王,所以他还是第一次接触皇帝级别的来信。
“小昹。”慕容问道,“十来年不见,原来你现在在秋芜王手底下办事?”
眼下各国之间纷争不断,秋芜已经与沧悠、炎溪和萨猛堪决裂,而迦凌与其他四国相处融洽,秋芜用迦凌人的先例又不是没有过。只不过,秦昹离开芷兰汀后不是去朝华司了吗,怎么又会跟秋芜王扯上关系?
“其实当年朝华司火烧芷兰汀后想要把我也斩草除根,只是我碰巧被秋芜给救了,几经辗转,现在已经成了秋芜的一个小官。”秦昹解释道,“一个月前我就告了假,想回家看看,但是这几天才批下来,而在我临行前,秋芜晟帝叫我将这两封信交给你们。”
“看来这些年咱们过得都不容易啊。”林千红苦笑,“还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咱们终于又团聚了。”
秦昹问道:“不打开信看看?”
“不了。”林千红其实很是心虚,“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说吧。”
“你不会怕这是封引战书吧?”秦昹笑道,“放心,就算两国开战,我也是会站在迦凌这边儿的。”
“那真是太好了。”林千红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冷汗。
入夜,林千红坐在慕容先生的书房里,书桌上放着秦昹给的那封书信,而他则在焦虑地踱步。
“别在这儿浪费蜡烛了。”慕容推门而进,“我陪你一起看。”
“我倒不是担心秋芜会因为端眀王留在迦凌就干出攻打迦凌的事情,毕竟前年两国之前才签订了友盟,而且这任的秋芜王还是个深明大义的主。”林千红还是说了实话,“但是我就是紧张啊。从见到小昹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没有来由的紧张。”
“要是相信你的第六感,咱们已经死上千八百回了。”慕容摇摇头,干脆亲自动手拆了信封,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笑道,“这信上也不过是说,司徒笑留在咱们这儿请咱们多加照料,等他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就可以。”
林千红皱眉:“听说秋芜晟帝严厉的很,不可能任由他弟弟胡来的。”
慕容挑眉:“你该不会真的认为秋芜晟帝是觉得咱们绑架了阿笑?”
“喂喂喂,你什么时候阿笑阿笑叫得这么亲了。”林千红叹气,“可是,我听说,秋芜晟帝现在得了重病啊,病人心焦,能干出什么来谁知道?”
“得了病当然是要找大夫,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夫和传说中能治百病的冰心鸳鸯壶,还有让人起死回生的长生不老泉都在沧悠,离咱们这儿十万八千里,你在焦虑什么?”慕容宽慰道,“小昹突然回来,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咱们不是结拜了的兄弟吗,我放心他。”
“结拜兄弟你就放心了?”林千红双手搭在慕容肩膀上,“那咱们什么是好结亲啊?”
“没正行!”慕容把信纸拍在林千红脸上,转身走了,“夜深了,我回房睡了。”
“一起吧,我也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林千红笑道,“还是看着你的样子胡思乱想比较好啊。”
月色如水,清风习习,春天马上就要结束了。?
☆、12倾城·朝华!
? 秦昹没有留在浅心私塾,单这并不代表今晚可以消停了。
“开门啊!阿果你在不在!阿果!那个唠叨先生你在不在!开门啊!求求你们了!快点开门!”
又一次被慕容先生赶出房的林千红抱着枕头苦思倚在大门边儿,被这敲门声吓了一大跳,不是谁都敢大半夜到林家敲门的,林千红寻思着可能是慕容之前说的逃跑的那小子来了,就开了门。
小六子见有人开了门,连气儿都不带喘一口就扑了上去:“阿果呢?他在这里对不对!”
果然是这小子吗?
“冷静点,小孩儿。”林千红见他一脸着急都快哭了知道是有急事,“我们这儿确实有个小阿果,可现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吧。”要是自己都解决不了,最好不要让慕容和那个小阿果知道。
“阿果没事就好。”小六子咬着下嘴唇,眉毛拧在了一起,“可是、可是孙六和妮子被朝华司的人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