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使出来,把父王的脸都快气绿了,最后连爹爹也终于受不了他的‘孝敬’,写了封信,就这样、哈哈哈……就这样把你嫁了。哈哈哈……”说到后面,北堂曜辰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北堂曜辰笑了好半响,眼角都挤出泪水,掏出手帕擦净,道:“父王说你们一冷一热,一动一静,正配得很,果然很对呢。”
“那……爹爹说了什么?”
北堂曜辰沉思片刻,道:“爹爹说,‘曜月的性子太淡,太静,若没人推他一把,怕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嗯……大概就是这样吧。我想爹爹的意思是你这个人太被动,想让你主动喜欢上别人恐怕很难,只有昊晔那种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的人大概才能慢慢打动你吧。”
爹爹,你错了!
北堂曜月立刻在心里否定。
东方昊晔是条碰不得的毒蛇,他不只会打蛇上棍,还会紧紧缠着你粘着你,咬住你不放,一口给你注入不毒液,让你不知不觉中了他的毒,而且竟然还没有解药,一定要纠缠你一一辈子才罢手……
我在门外等啊等,过了一个多时辰北堂曜辰才从内室里出来,我立刻跳起来:“姐姐!”
“昊晔,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曜月,大过年的,别惹他生气。”
“呵呵呵,知道了。打是亲骂是爱,曜月对我发脾气,说明他把我放在心里呢。”我殷勤地给姐姐披上白裘。相信见过姐姐后,曜月的心情应该好点了。
北堂曜辰道:“你知道就好了。”临出门前,忽然又回头重重捏了捏我的脸。
“你这家伙,可别欺负我们家曜月!不然姐姐不饶你!”
“是是是。”
我被她捏的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欺负过曜月了?疼他还来不及呢,虽然他不大领情……
唉~~~
姐姐走了以后,竹若和红菊拉着我灌了几碗过年制的清茶,又塞进澡间里洗了个澡,用了一块特大的皂角狠狠把我上下揉搓了一顿,捞出来,换上祭拜大礼的礼服。
这礼服的样式和文国的不大一样,我以前和曜月在明国成亲祭祖的时候也穿过,与文国的宽大唯美不同,他们的衣袖腰身都收得很紧,下面是长靴子用鹿皮带打环,虽然少了几分fēng_liú飘逸之态,却多了北方男儿的英姿飒爽之气。
我愣愣地由着她们摆弄,看这礼服合身精美,想必不是临时赶制的。
回到寝室,曜月已经梳洗打扮完毕,我不由直着眼睛打量他。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身打扮的曜月,上次在我们的婚礼上,我穿的是明国服饰,他穿的却是文国的礼服。
在傍晚半昏半明的阴影,好像美丽的蝴蝶扇动着透明的翅膀,薄薄的红嘴微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几缕乌黑的发丝从玉冠上落出,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动。一袭纯黑的明国紧身长袍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显现出来,也露出了小腹处明显的隆起。
我看得痴迷,曜月忽然问道:“都准备好了?”
“啊、嗯。”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过了片刻,犹豫的问:“那个……祭祖是要我也去吗?”我指指身上的衣服,有些紧张。
“嗯。”曜月轻轻应了一声。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嘿嘿笑了两下。
“祭祖时老实点,我北堂家的先人也是你的先人!”曜月瞪瞪我,我连忙点头,随着他去了北堂王府后面那个最郑重的貌似祠堂的大屋。
凌总管带着一干仆役,都恭敬地跪在屋外的台阶下面。我以前每年都是在皇宫,跟在父皇、皇兄和母后身后听着大内太监举着长长的卷轴,在那里半唱半念地嗡嗡念着有听没有懂的祭文。有几次忍不住趴在祭坛的大理石地上睡着了,口水都流到地面,父皇脸黑几次之后命人给我做了一个特大号的超级棉垫,任我在上面睡得东倒西歪置之不理,连五哥都没这待遇。当然,成人之后这种事我便不敢做了,每次只好掐着大腿强提精神撑着amp;)
还好,明国本来便没有文国那么多繁文缛节,祭礼也简单得多。
我随曜月给祖先上过香,磕过头,听大总管唱念了几句便结束了。虽然时候不长,不过也跪了小半个时辰,膝盖有些发麻。起身的时候,见曜月站得稳稳的,腰杆还挺得笔直,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便是去大堂用晚宴。北堂王府的菜单自然不用说,大总管早一个多月前就拟好了,不过曜月因为身子原因,许多海鲜菜色不能多吃,于是大多进了我的肚子。
曜月最近害喜严重,虽然四个多月开始害喜有些少见,可毕竟还是反应极大。我见桌子上摆得满当当的,曜月连看也不看,拧着眉头捂着胸口,便连忙让他们撤下去了,只留了几样他喜欢的能入口的。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鞭炮声。若是在我的静王府,这时候少不了请些戏班子来唱曲热闹热闹,不过去年见曜月兴致不大,今年也怕太闹腾了,便没有安排。北堂王府里有好热闹的仆人出去放了几簇烟花,虽然没有去年我特意命人去南海订制的漂亮,但也足够精彩,喜气洋洋,曜月看了几簇也不由笑了起来。
“那个那个,曜月你看,多大多漂亮。”我拉着曜月站在台阶上,一一品评他们的花色。
“你也去放几炮吧。”
“嗯?”
“凌总管还准备了好些呢,去年你不是一个人放了几十个么?去和他们玩玩吧。”
“算了,今年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