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若不是知道这两方同属一支部队,还真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饰演敌军的b队做为螺旋箭阵最早期的操练者,自然想尽了办法希望及早脱出螺旋箭阵的包围,当今帝国军队中可以说没有任何一支部队比他们更熟悉这个战阵,每一次的冲撞都是针对着螺旋箭阵最脆弱的节点攻击。
然而同样对战阵丶对b对知根知底的a队却能够一次又一次的硬抗这样的攻击,然後透过半空中的远战机甲呼啸穿梭,一次又一次的分割丶合围,硬生生的将闯阵的b队困入区域的小螺旋中,阻断任何破阵的可能。
率领着b队的刚多列对此早有预备,既然无法摆脱螺旋箭阵的包围,与其坐等己方兵力被分散切割,不如集中快速冲撞入战阵中心硬破阵势,这种杀敌一千伤己八百的破阵法,已经在他们过去这一年的演练中被证实有效,虽然赢得并不漂亮,但至少足以保全核心兵力残存。
注意着刚多列动作与通讯的b队部众很快的清楚了队长的想法,果断的放弃攻击侧面节点,逐渐群聚,然後瞬间加速,试图用快速冲刺的方式闯阵。
当一架机甲快速冲刺时,人们会惊讶於那位机甲战士的勇气与技巧;而当近百架机甲同时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冲刺,因为数量所带来的压迫,那已经不是言语可以形容。
狭小的空间丶穿梭的机甲,快速冲刺代表的并不只是勇气而已,高速变向丶疾停丶急转,这是何等狂放的技巧丶何等强健的体魄才能够承受?!而这不过只是一场在军校机甲训练场中的演习!
观战台上就连帝君放在膝上那双尊贵的手都紧紧握了起来,只要是帝国的雄性,没有不曾梦想过俐落的操控着机甲上阵杀敌,眼前这激烈狂放的场面,足以激起在场所有雄性的滔滔热血。
然而就在b队即将仗恃着高速冲破战阵时,没有任何预兆,整个战阵陡然横向扩张了数倍,形成了一个扁平椭圆状的漏斗型,战阵形式大体不变,却依旧牢牢的将敌军围困於战阵中心。
扩大的战阵并不只是单纯将战局扩张以围困敌军,真实的目的是空出中心地带,让默然持着匕首备战的初代毫无掩饰的展现在敌军面前。
坐在帝君身侧的坦汀清楚的听到了帝君倒抽口气的惊呼声,一时间惊讶的声音更是传遍了整个观战台。
虽然研究过螺旋箭阵的人都清楚安置在最中心的押阵者才是最後杀器,却难以遏止他们长久以来将主将保全於全军最安全处的惯例思考模式,眼睁睁的看着主帅暴露在敌军明火之前,实在是件很刺激心脏的挑战。
当敌军的最後一人被困入战阵中心之时,整个战阵瞬间又再度为之一变,如同坍塌的蚁穴一般,组成战阵的机甲战士们由外往内覆盖,以蚕食鲸吞的方式一点一滴的削弱敌军的武力,最外层的远距机甲战士依旧保持着穿梭防备阵势,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若不是此时他们卸下了电磁武器,手上必定能终结掉不少敌军。
虽然被人如同剥蛋壳一般的层层脱去武力,扮演敌军的b队依旧阵型不改,以梭型急冲,很明显还是打算凭恃武力硬闯破阵。
然而似乎无坚不摧的梭型最後还是在战阵的中心被拦阻了下来,一鼓作气冲击的气势顿了一顿,小队索性乾脆的分成两股,组成两个小型的梭型战阵往两方急冲,正中央则留下了领军主帅刚多列所操控的银色机甲。
扛着斩马刀的银色机甲正面对峙上双手持匕的黝黑初代,两架机甲都不是什麽陌生的机甲,甚至两位机甲战士也都是观战台上军校师生众所皆知的人物,奉家贵族唯一从军,凭着一把斩马刀与一手爆破能力打入陆战机甲营,一路积累军功直上少校的刚多列.奉,以及充满了各种传说,无数年轻机甲战士崇敬的初代操控者,唯一的雌性上校丶暗夜部队的创建与统帅者—若风.德拉瓦。
眼看着他们即将亲眼见证两位传说中的机甲战士对决,观战台上的气氛简直比台下还要更紧张,实况转播的媒体更是在众人看不见的摄影棚内用各种动画与声光效果形容,简直将这场演习形容成了双强命中注定的对决。
在场下看不见的观战台上,还有一人紧张专注的盯着训练场中的对决。
坐在帝君身侧的基恩得用力的压着自己的腿,才能够勉强自己不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站立起来。
场中央对决的一方是他视若亲弟丶一手带大的堂弟,另一方则是他重逾性命的雌性丶他的奴隶!
扛着斩马刀的刚多列双脚分立,蓄势待发的他一瞬不转的盯着面前的好友兼上司,他和若风对战已经成千上万次,他们从丝毫不懂如何操控机甲一路打到如今这个地位,他对若风和初代的了解之深,一如若风对他及他的疾风了解之透彻。
刚多列简直都可以想像得出若风在操控舱中那双因为极度紧张兴奋而眯起的眼,他们有多久没有对战了?自从三个月前空舰了最後一艘洛肯星舰?对於对战的期待让刚多列总是死板的脸上扯起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双手迅速操控,银色疾风机甲舞起了斩马刀,双脚後跟推进器最大功率启动,急速直直冲向对面持着匕首以逸待劳的初代。
眯起眼同样因为兴奋而扯出笑容的若风更是不遑多让,在众人惊呼声中操控着初代,半举起双手匕首,竟是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的同样急速迎向对战的银色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