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口?!余时中差点没滚出沙发,他不只提高八度惊呼:“你、你说你在哪里?”
对方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你,你家啊,我根据你上次留的住址去找你,结果没人应门。你在哪里?”
余时中想著自己真的是被杜孝之搞坏了,连脑袋都变得傻傻不清,丁香怎么可能会在杜孝之这座套房的门口,刚刚他去拿外卖的时候,还是从保镳那里拿到的。
“没……我在公司。”他咳了一声,严肃道:“丁少,你找我什么事?你怎么听起来在哭?大哥呢?”
丁香一听到高秀明,立刻截断双眼的泪腺,一发不可收拾:“你大哥他,秀明他,他有危险了……”
“什么?”余时中这次真的从沙发上摔了下去,他不顾疼,几乎是用吼的:“你说大哥怎么了?说清楚!”
丁香哭了一会,终于冷静下来,哑著嗓子道:“秀明好像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不知道会什么惹到黑道,现在被那群恐怖的人软禁,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叫我不要担心,但我怎么可能,他前几天就有异样了,都怪我,我怎么、可是怎么办,时中,我真的不敢再去想,他们可是黑道,人人都带著枪,我真怕要有什么万一……”
黑道?余时中一瞬间联想到杜孝之,转念一想……还真的挺有可能!该、该不会就是因为丁香吧……这傻美人……(时中你才是傻美人……)
但杜孝之挂电话前才说他今天要出国,可能会待个几天,又不大像,但如果不是杜孝之,那就更糟糕了……
“丁少,你先别哭,你报警了吗?”
“没有,秀明不让我报警,他说会激怒那群人。你先别报警!”
“大哥在哪里,你知道吗?你怎么知道他被软禁起来?”
“我不知道,我猜的,我前几天听到他讲电话,他被威胁,我……”丁香泣不成声,问了半天也反反覆覆说不清楚。
“嗯。”余时中也是心乱如麻,脑袋完全一片空白,怎么办,他也不能做什么。
“时中……”
“丁少,能跟我说详细一点吗?告诉我为什么大哥会被黑道盯上。”
余时中阖上手机,焦躁得在玄关门口来回踱步,他又打开手机拨了出去,过了几十秒,又再度摔上,这样的动作就重复了十几次。
他快疯发了,这种想要紧紧揪住自己的心脏却又碰不到的感觉真是太折磨了,他真恨不得能立刻生出一对翅膀直接飞到大哥那。
他看了看大门,深知此路不通,他刚刚一打开门才迎面撞到闻杰铜墙铁壁的胸肌,好在用连续几个没有憋住的骂声勉强遮掩住想逃跑的心虚,才没让闻杰起疑。
不能再打草惊蛇,这间屋子又是杜孝之特别打造的,保全系统媲美监狱,他是一次都没有妄想过能从这里逃出去。
打给志勤哥,别说他会劝自己在家多休息,搞不好过几分钟杜孝之的电话就催到,就不是打草惊蛇,根本是惊天动地。
他不停搜罗救兵,甚至连叶少倾都考虑进去,但每个都是杜孝之的人是怎么回事,完全自投罗网。
想半天,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非得求救不可!万成啊!真是傻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连络他,他家里背景那么雄厚,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结果是,打了快几十通的催命电话,对方不接就是不应,真是气死人来,不死也半条命,真以为他没办法了吗!
闻杰才刚按照吩咐把牛奶跟一些保健食品送去给少爷,还不小心给他撞到自己坚硬的胸膛,当时他真是脸都绿了,希望监视器没有拍到……他纠结没多久差点打给警卫要调监视器录影,没想到电话居然响了,他看了看显示,急忙接起来。
“余少,有什么事吗?”
“嗯……”那边发出一声像猫一样的闷哼,明明是略低的嗓音,却听得人骨头都要酥半边,脆另半边,闻杰强大得压制一股怪异的燥热,镇定道:“您怎么了?”
“闻杰……我有点不舒服……”青年沙哑道:“好像,有点烧……”
☆、九十一(下)
闻杰心下一懵,随即应变道:“需要我叫医生吗?”
“嗯……都可以。”
闻杰很快拨了号码出去,立刻被张泉在电话里一顿狠骂:“猪头啊,不会赶紧给他吃药吗?我去就会退烧吗?这根只会说狗话的木头,连用人脑思考都不会了吗?”
闻杰只好硬著头皮推开老板的家门,边走皮越绷,整栋屋子里就只有余少一个人,现在应该正躺在床上,难受得辗转在凌乱的被单里,或许因为发著烧全身上下都泛著潮红……
闻杰暗骂了一声,也不知道该骂谁,他虎著步伐到厨房倒了一杯水,便走到二楼的卧室。
推开半掩的门扉,意外得并没有预想中旖旎……病恹恹的氛围,身姿单薄的青年衣著整齐得坐在书桌前,似乎在等他送药过来,仔细一看,那张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颊泛著两团红晕,应该是发烧的关系,额鬓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而黏在肌肤上,出露的额头上面有一块粉红的印子,正是青年刚刚撞到自己磕印上去的。
“闻杰?”
闻杰猛然回神,他见青年正仰头不解得望著他,连忙把手上的水和药递给他:“泉哥马上就来,他让你先吃退烧药……您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出去。”
“……张泉哥什么时候来?”
“应该再过几分钟。”闻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