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隐约藏着些幸灾乐祸的口吻,不过很快,他就听沈夜说了昨夜之事,他重复道:“哦,也就是说……昨夜,你带他去见了谢衣,你还教给他自由前往下界之法。”
你……这可真是……
瞳微微闭目,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啊。
“想来,这样也不错。”
瞳大人总是如此积极乐观,在他眼中各种情况仿佛都不是太糟,他安慰沈夜道,“初七逃往下界,从此销声匿迹,他乐得逍遥,你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也无需再忧心如何安置多出来的谢衣。”
积极乐观到旁人吐血的地步。
——
初七逃走? 沈夜心里是不信的,然而他没有更好的解释说服自己不信,唯一在心中不甘地争辩着的,也不过是,他说过,永不离弃……
说过的,也可以后悔的……但是,即便是在他说后悔之后,他也说过的。
初七第一次说的时候,还对沈夜爱恋正盛,以为由生入死也不会移转;最后一次说的时候,口中吐露的话语,正合着被他打出来的血。
言犹在耳,却岂能……相提并论……
谢衣在下界过得是怎样如鱼得水。身边各色人等,皆与他志同道合,尽是爱他敬他,事他如天人一般。谢衣可以,初七也可以。
若有那样的交游,又为何要留在沈夜身边,受他侮辱责罚,陪他明枪暗箭,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