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拈起那枚蛊虫,服了下去。
初七惊得握住那只空空的手掌,脑中空白一片,“主人!”
沈夜轻笑一声,将手摸到他的侧脸,将他拖过来,故意问道,“这便后悔了?”
初七对蛊术算不得精通,方才思维陷在单蛊种类中,自是想不起有这般形状。然而,若是对蛊……软体多足,虫腹嫣红,背浅,色如骄阳者,乃是……合卺。
合卺蛊一旦种下,终生无法驱除。双方如同共生之态,分享寿命,灵力乃至其余种种。至于爱欲情事,更是一方起念,对方必然应和承情,两相交欢。
沈夜看着他,明明覆着面具,却似仍能看到他瞬息变化的神情似的,十分有趣,惶恐的,惊诧的,恍然的……渐渐都沉淀下来。
他等着,只听初七轻轻说道,“不悔。”
也许不过是随意调笑之辞,可听到初七简简单单不悔二字,却不知为何直扣心扉,细细浅浅的疼进去。
沈夜的左手抚在他侧颊上,手指一动,将那面具勾下来,滑过他修挺的鼻梁,落到地上。初七随之眼睫微敛,他的眼睫纤长,垂落下来被灯影拉得更长,宛如飞禽的羽翼,待他再次抬眼,却见沈夜的面容已近在寸许,近得几乎无法看清……若即若离的亲吻依次落在他的双睫,流连不去,似是无声地催促着他闭上眼睛,莫要睁开。
恍惚之间,那根勾去了他面具的手指轻滑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