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是不敢,她却是不忍。
“谢衣……”沈夜喃喃说道,确实,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这个名字了。
虽然沈夜从未有一刻忘记谢衣,但自己心里想着和从别人口中听到仍是两回事,就像一道本是兀自作痛的伤口被外力重新撕扯开来。
“因为他当时要死了,不是么?”沈夜也很久没有真的将这个名字念出口去,所以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似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从未追究我和华月私放谢衣下界,那时候华月担心你终究会杀了他,与其让你难过不如放他走。现在想来,也许我们反而是帮错了。”
沈夜摇摇头,“追究你们又有何益。所差者,不过在流月,抑或在捐毒。”
瞳说,“我是担心你后悔。毕竟,之前你们那么好……就算旁人看着,都觉得好,连我都在想,也许你们是不同的,心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可惜后来我看到了,并无不同。”
也只有瞳,能面不改色,把人的心坎心尖都如斩瓜切菜一般剁成肉糜。
沈夜没有再说话。
“你当时为何要把谢衣做成初七?何不放他化归尘土。”瞳仍是问他。
偏让他成为最不想成为之人,做最不愿做之事,说得再清楚一点,不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