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桥快乐就够了。他不需要知道自己对他怀着什么想法。有时知道太多,反而容易痛。他不想他痛,他继续保持傲气本色就好。
莫一晨不觉得这是什么自我牺牲的举动。他以前不知道怎样才算爱——沈天赐让他觉得心境平和,他以为这样就够了。
严初桥让他感受到了七情六欲全被调动起来的震荡。一生中,能出现一个自己愿意为之倾尽艳若桃李的情分的人,是劫,是缘,更是运。
莫一晨挪近一点严初桥,心满意足地闭眼。
第二天。
莫一晨再次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严初桥不在床上,但床尾长椅上叠放着一件杏色衬衣和一条休闲裤。
他换好衣服下楼,正巧碰到往楼梯上走的严初桥。后者打量他,“醒了?衣服……穿得习惯么?”那是严初桥读大学时留下来的衣物,比现在稍小一点;莫一晨穿在身上因没有对方那么结实的身板,显得有些宽松。
“嗯,不碍事。”
吃完早餐,莫一晨端着盛了咖啡的大马克杯走到后院的花园里。花园虽小,布置得很精致。一方小池塘,红黑色两尾锦鲤悠悠游动,时不时碰到莲叶边缘,小小一圆莲叶顺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