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晨还是站着,“……严先生,这是……?”
“一冬让我关照你,我履行承诺而已。”说完,严初桥转回头,继续看报纸。
再站下去自己就是傻子了。莫一晨走向对面的椅子,坐下。
隔间墙边立着玻璃架子,上层摆着各大报刊,下层是各大奢侈品牌的香水、袖扣等小件商品,最下层被深茶色玻璃遮盖,看不清是什么。嵌墙的电视里有最新的电影可供观看。
莫一晨不动声色打量完毕,安安静静坐着。他随身带的挎包里装着严初桥的金融笔记,本想在机上再好好看一遍,如今原作者就在对面,拿出来看未免太做作。
如此想着,莫一晨看了看桌板另一头的严初桥。后者的脸被翻开的报纸挡住。
没有共同话题,又没有视线交流,但心脏还是怦怦跳个不停。这十多个小时看来会是一场折磨。
午餐时,两人安静用餐。严初桥抬眼看向对方。
莫一晨正低头,严先生只能看见他的发旋。
忽而记起美术馆那天,莫一晨不好意思低头的情景——如温顺害羞的小动物,惹人爱怜,想伸手给他顺顺毛。
但其实他成熟冷静又狠心,会出其不意咬你一口,叫你疼到骨子里去。
西式午餐丰盛,一道一道菜按顺序慢慢上。主食是牛排,肉质富于弹性而柔软,纹理细致有肉汁,入口之后仿佛要在舌尖溶化一般——可惜配菜有西兰花。
莫一晨吃完牛排,吃完胡萝卜和土豆,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