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连应祥和他同帐而眠,日日见他辗转反侧的不安身影,也不知怎麽,虽然心里对他与穆凊扬之间那抹言不出、道不尽、说不清的恋栈情谊有著疑惑,可一见到傅京华那绝俗清秀的面孔,忧悒黯然,心头也升起万般爱怜与同情。
他思虑再三,终於下决心,明日必要祈求穆凊扬务必见他一面,然而才刚升起念头,营帐外却已传报来人。
不等连应祥起身,帐帘已被掀起,一个身披白色长茸大氅俊秀绝俗的青年,随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已翩然入内,正是穆凊扬和镜儿。
待续...
第廿七章
「主…子!」连应祥惊疑的跳下床,慌乱的要跪地请安,穆凊扬却已面带微笑的虚扶道:「起来,不用拘礼。」随及下巴微扬,让镜儿帮自己褪去大氅,露出笔挺无华的合身军装。
连应祥这时兴奋的想叫起傅京华,可一转头却见他面泛微红,早已呆呆的坐在另一个炕上了。
穆凊扬匆匆撇了傅京华一眼,随及转身对镜儿道:「镜儿,今夜我要与应祥长谈,你先回去,明日辰牌时分,牵马来接我。」
镜儿不经意的瞄了傅京华一眼,随及躬身道:「是,主子…」他犹豫的口气让穆凊扬疑惑,正想开口询问,镜儿已满脸诚挚道:「主子…您的身子不爽,别太劳累了…让镜儿在外边等侯您吧!」
穆凊扬窝心一暖,淡笑道:「我不碍事,这军事情报太紧要,你留在这儿不便,回去吧!」
镜儿充满忧虑的瞧了穆凊扬一眼,点点头,却在要出去时,突然朝连应祥道:「连军门…主子爷的身子最近很不好使…您要多费心啊!」
连应祥被他冒然说的一怔,马上急点头道:「当然,当然!」镜儿这会儿才默然的走出帐外。
穆凊扬心头被镜儿那关怀备致的交代搅得暖哄哄,好不容易目送他出帐才回神道:「应祥,今儿可要烦你一夜了!」
「啊?是…」连应祥压根也不明白穆凊扬要烦自己什麽,只是顺势的呆应著。
穆凊扬瞧他一脸莫明其妙,登时笑了笑道:「我是来找你傅先生的,有些私下的体己话跟他聊…嗯…撤走你帐外的士兵,你自己守在…帐外十步吧…」
「十…步…」连应祥怔了怔,下意识的瞧了傅京华一眼,心里蓦然被一股难以分办的意念搅做一团,还不及细分,穆凊扬已将自己茸毛大氅递给他道:「外头天寒,你穿著吧!」随及沈声又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你在内,明白吗?」
连应祥接过大氅道:「是,主子!」同时躬身退了出去。
大帐内只留只烛火,显得有些昏黄,旁边的火炉徐徐送著暖气,也不知是空气不顺畅还是紧张,傅京华一颗头昏沈沈,眼前的穆凊扬又清晰却又不真实。
便见穆凊扬背著他缓缓走到炉火边,自顾蹲著身拿起火夹子翻了翻炭块,也不说话。那炉火炭子被他弄的啵啵直响。帐内的空气变得沈静而尴尬。
好半晌,傅京华急遽的心跳渐渐平稳,撑著木了半边的身子,下了炕,不趿鞋的走到他身後。
他很想向穆凊扬跪安,但又想到他不喜欢自己这样,登时觉得左右为难,穆凊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自在,放下火夹子转身,眼波温和的瞧著他。
穆凊扬又瘦了,更令人心惊是,他那油光水滑的鸟黑长辫虽然齐整却渗了些白丝,俊雅的面孔也因疲倦不堪而显得焦黄,纵使他眼神仍然明亮精神,却掩不住一身沈重的病情。
傅京华实在不敢相信才分别一个多月,穆凊扬的身体状况竟然是更坏不好,心头蓦地一惊,哆嗦著双唇想说些什麽却都说不出来。
然而,在穆凊扬眼中,傅京华却变得更精健,连应祥口中的重病一点也没显现在他身上,廿来日的奔波反而洗去白若脂粉的肤色,让他变得更加英气逼人。
「你不是不想来,怎麽又千里迢迢的跑来?」穆凊扬不知是自惭形秽还是别有所思,他缓缓转开了眼,神态自若的将傅京华引到炕边坐下,自己也在一旁慢慢懈著军装,同时道:「你先上炕,别冻著了!」
傅京华慢慢爬上炕,穆凊扬脱到只剩一件里衣才转向他,傅京华被他这动作弄的有些惊疑,一颗心突突乱跳的瞧著穆凊扬,意会到他今日的造临难不成要渲泄情欲?
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有些欲火焚身,硬是不敢朝这思路想下去却越是忆起寺院後山的草坡上,两人忘情的初次温存,不由得有些口乾舌燥,头脑也越来越昏花,直待穆凊扬把最後一件里衣也脱去时,总算还是正视了他眼中欲火蒸腾的光芒。
「如果说不出来…就先别说了!」穆凊扬黑不见底的瞳仁贪婪的流转他全身,傅京华被他看的一阵紧张,身子顺势向後挪,可是穆凊扬却渐渐欺身靠向他,单手支著炕,单手开始轻抚著他的脸、颈最後便钻进他的衣里,抚著他的胸、腹…顺滑而下…穆凊扬的手还是这样冰冷,但傅京华仍觉得被他触及的每个地方,都莫明其妙的燃烧起来,不多时,一股股热烘烘的火已烧得他全身酥麻…帐内的温度升高了。
穆凊扬像是豁了出去般,一下子便将傅京华压在身下,冰凉的手放肆而忘情的抚著他火热的身躯,吻著、咬著…完全不管傅京华是用了多少力气压抑著粗喘与呻吟,接著将他一翻身,让自己赤裸的胸膛紧紧贴著他的背,嘴巴轻挪到他耳旁,轻声乾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