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溟摇了摇头,坐了起来:“估计也就这一天,那么多年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名的,虽然他也很喜欢当老师,但是作为一名老师,早上总没有什么赖床的机会,而在法国的时候,则完全不同,即便过着完全日夜颠覆的日子,养父也不会说什么。当然,可能也是因为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并非非常紧密吧!
两人简单洗漱之后,便按原本的习惯去操场跑步运动,刚走到小道,便看到了候在一旁的张逸:“都要上演年度大戏了,怎么能没有我。再说了,你们俩都是从教工宿舍区的方向走出来,带上我才不会惹人怀疑嘛!”
“我们早料到你会等在这里了。”路溟半是好笑半是叹息似地道,虽然昨天凌涵并没有特意去联系张逸,但是很显然他还是非常有心地一早等在了这里。
张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我也知道自己是个闲人!走吧走吧!至少也得让我看看这场戏怎么演。”
说着三人便一同走去操场,可能因为天气越来越暖的关系,早起晨练的人也多了起来。张逸和凌涵先带着路溟跑了两圈,他们两个算作热身,路溟就当是晨跑锻炼了。跑完两圈,才走到一边喝水,果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已经等在那里。
张蔓如一见到凌涵便是双颊微红,但一转眼看向路溟,眼光就冷了下来,似是惊疑不定般,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游走。“凌涵学长,你来跑步啊?这么巧又跟路老师一起?这似乎不大好吧!”
“跑步还有规定同伴的吗?遇上了一起跑也很正常,更何况路老师就是被凌涵要求每天准时这个点过来跑步的啊!”凌涵和路溟不便回答的问题,通常都是张逸会自发自动地出面。
张蔓如似乎张口要说出什么话来,最终深深吸了口气,改口道:“可是像你们这样学生和老师一起跑步的组合,实在是不多,会不会太显眼了一点?”
“不会啊!你看看那边那群!”张逸遥指向操场的另一边,体院的老师正带着几个学生在做热身运动。
张蔓如暗暗咬牙,人家一个老师带了十几个学生,和凌涵他们的情况怎么会一样:“那不太一样啊!毕竟你们只有三个人啊!总要避嫌的吧?”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凌涵和张逸并不是我系上的学生,就算我们关系近一点,一起跑步,也不可能影响他们专业课的成绩,既然这样,有何来避嫌一说?”路溟反问。
“你……路老师,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对凌涵学长的专业成绩没有影响,但是对他的名声有影响。凌涵学长,你说是不是啊?”张蔓如显然是急了,语速一下子加快了不少。
“中文进步了。”凌涵淡然表态,但评价的对象却是路溟。比起他刚回国的时候,对很多用语都有些一知半解的情况,现在的他的确在理解力和运用上好了不少。
张蔓如一心希望凌涵只是出于医生的义务才告知路溟要每天一起跑步的,认为自己说了这番话后,凌涵一定会顺势提出不再一起跑步的话来,没想到他却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话:“凌涵学长……你,你不用觉得尴尬,我相信路老师是很善解人意的。”
“我想,是你听不懂张逸的意思。是我让路溟每天准时跑步的,如果不看着他,他肯定就会偷懒。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凌涵道。
张蔓如怔了怔:“我……我只是觉得毕竟路老师是个成年人了,而且还是学校的老师,他应该有一定的自控能力吧!更何况,跑步只是启到健身的效果,并不是治病,也不是一定要跑吧?”
路溟耸了耸肩:“在这件事上,我赞同你的想法,我也不认为跑步是很必要的事。”
“听到了吧?路老师就是这么一个没什么自控能力,就想着要偷懒的人。所以我们才会天天在这里呆在这里逮他。”张逸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第一百三十九章:鱼死网破(二)
有些人的想像力总是过度的丰富而强大,将自己臆想中的场景放到了现实中,比如张蔓如,更如黄豫琳。她们两个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凌涵应该更亲近他们,而不是路溟,所以当现实与想像不符的时候,才会显得这么深受打击,路溟甚至有点可怜她们两个了。
张蔓如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些词穷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黄豫琳,后者自然接收到了她的目光,上前一步道:“我其实一直觉得,路老师,其实你是gay对吧?”她说的音量并不算低,幸好几人站的位置附近都没什么人,否则就是一场轩然大波。
“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路溟的表情却还是很淡然镇定。
黄豫琳咬了咬牙:“难道不是吗?据我所知,前段时间路老师身体不适的时候,甚至凌涵学长搬去了你的宿舍同住吧?”
“两个男的住在一起就是gay?那男生宿舍里的人难道都是?再说了,你们不也是两个女生同住一个房间吗?”张逸反问,表情极为夸张,似乎黄豫琳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黄豫琳被他的话噎了噎:“你们是学生,住男生宿舍当然很正常啦!可是路老师是老师,凌涵学长是旁系的学生,他们住在同一个宿舍内,难道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去你老师的宿舍参观下好不好,教师宿舍是有客厅和卧室两个房间的,凌涵都是睡在沙发上的好不好。”张逸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常常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