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的眼睛如黑夜下的深海一般，深沉而神秘，静谧而温柔：“不知道，你的记忆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

路溟眨了眨眼，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罢了，感觉自己似乎认识凌涵，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回国才多久？凌涵的样子也着实让人难忘，如果自己见过，肯定不会忘记他。

☆、第九十七章：渺茫的记忆（二）

路溟微侧了侧身，目光转而落到了因云的飘移而忽明忽暗的窗边，光线的明灭形成一种别样的美感。

对于路溟突如其来的走神，凌涵已然有些习惯了，只是在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伸手覆在了他的眼前：“不要直视阳光。”这一句忠告，带着无奈的宠溺。

路溟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的确做了件蠢事：“你真的很适合当医生！”

凌涵无声地叹息：“你的确不懂得照顾自己。”

路溟柔软的眼神像是春日的一泓清泉，缀着片片桃花和新吐的嫩叶，无尽缠绵：“所以我是个合作的病人。”

凌涵想了想他之前的行为，摇了摇头：“你不是。”

路溟没想到自己被义正辞严地反驳了，怔了怔，回想起来，自己不算是不合作的病人，虽然有时候会想着要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