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亲脸。”
有着熟悉感的男孩还是很可爱的,为了防止嘴对嘴的情况发生,珀尔主动将脸颊靠近。男孩小手托着珀尔的脸,用出乎意料的柔韧性,硬是弯着身子,吧唧一声亲在了珀尔的嘴上。
珀尔脑门十字突起,还未等他发火,男孩挣开了他的手,敏捷地落在地上。珀尔的前方忽然有强光出现,白色的光芒盖过熔岩血河,散发着柔和的治愈的光,即使是珀尔,也觉得那白色的光芒十分得温暖舒适。
“跟着光,一直走就可以回到你应该回到的地方。”男孩看着光,站在原地,语气平淡地说。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珀尔拉起男孩的手,“我们一起走吧。”
“我不能去,但你可以。殿下,一直朝前走,不管听到什么,又或者谁对你说些什么,千万不要回头。”
大概走到头,梦就该醒了。珀尔看着男孩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顿了顿,“我的名字,你是知道,等你回到那边自然会想起来了,殿下。”
梦中大脑的思维被糊住了般,明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却无法想起。珀尔想,只要醒来,应该就会想起吧。
于是他告别了男孩,走进了白光中。
他身后,是被白光映照的愈发深幽的黑暗。
白光刺入眼中,变成无数虚晃的光影,珀尔想伸手去挡。忽然间,气体灌入胸腔,他倒抽了一口气,然后醒了过来。
“活过来了。”教皇收回按在珀尔胸口的手,笑着向后面紧张地盯着这边看的人说到。珀尔勉强侧过脸,枕头发出血液干涸的味道。郝瑞拉斯在旁边揪着毛巾,见珀尔醒来连忙用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神官和纳奥西卡站在教皇的身后,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们两人周围是不认识的仆从。狄俄尼索一人靠着门檐,离得最远。听到教皇的声音,他似乎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走过去。只看了珀尔一眼,狄俄尼索便转身出门了。
教皇俯身摸着珀尔的胸口,银色的长发垂在珀尔的脸上,和珀尔一模一样的脸上始终是浅浅的笑,“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珀尔抬起手,那只手上青筋暴起,结着血痂。珀尔用这只手牢牢地捏着教皇的手腕。仆从惊慌地朝前想要拉开珀尔,教皇摆摆手制止了他们。珀尔捏得教皇的手腕嘎吱作响。
“欧西纳什在哪里?”捏着扭曲的手腕,珀尔嘶哑着声音凶狠地问到。
“还活着,放心。”教皇大人言简意赅地说着废话。珀尔没那么好的耐性,手上施力,教皇大人被他拽翻到床上。
扼着对方的脖子,珀尔活动了下脖子,确认无碍便将脸贴到教皇大人的耳旁,轻声说,“很好,那么,还回来。”
教皇大人贴在珀尔的脖颈处没动,半晌才轻笑着起身,捏捏手腕说,“看来,你很健康,大家不用担心了。”教皇大人对还杵在房间里的示意。郝瑞拉斯立刻扑了上去,搂住珀尔的脖子,鼻涕眼泪抹了珀尔一胸膛。
“滚开,脏死了。”珀尔嘶嘶地抽气,教皇大人领着跟班准备撤。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郝瑞拉斯看着伤口结痂,几天没洗澡的珀尔,热泪盈眶地作势要吻。
老子嫌弃你!
珀尔弄不开死缠着不放的郝瑞拉斯,只得单手抵着对方下吧,隔着个m子冲教皇各种威胁。场面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纳奥西卡清清嗓子,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冲珀尔点点头,“既然康复了,那么我等你三日后的一战。”看样子阿尔及彼是输了。
白boss说完,干脆利落地一甩袍子,风掀起袍脚,拉风地走了。教皇在珀尔的瞪视下当着众人面许诺,忠犬好着呢,但暂时要呆在教皇殿。珀尔信不过他,却也不能起身挑明,只得任他离开。
看着一下子空下了的房间,珀尔注意到墙壁上埃俄洛斯的王旗,“现在什么时候?多少天了?”
m子趴在珀尔身上脸贴这珀尔的脸,幸福又满足地靠着,“四天了,我们都以为你会死。”
差一点而已,如果没有忠犬的话。他应该已经去见上帝了。珀尔现在才有点后怕。狄俄尼索,那个二货!
“给我倒点水。”m子不肯挪动,珀尔见状索性使唤他。
然而m子一起身,珀尔就喷了。
“你穿的是什么?!”
“埃俄洛斯的殿下给的,他说熟悉的东西有助于唤醒昏迷的人,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m子穿着几条皮带做成的‘衣服’一脸纯良地疑惑。
如果说狄俄尼索是个二货,那么这就是个蠢货!珀尔感到血气涌上心头,有种快魂归西天的错觉。
“脱掉!立刻!”珀尔命令。
m子麻利地脱衣服,手脚一点也不见生疏,几条皮带给他脱得扭腰摆臀。
“我是说换掉!”珀尔捂着额头,出了一身汗。m子换好衣服,一脸委屈地端着水,哭丧着个脸,“你不喜欢这个,那你喜欢什么?”
这一幕,和梦中的场景何其相似。m子的杯子递到嘴边,珀尔忘了喝。
很多情节,我们之所以将其称之为狗血,是因为他们千篇一律。但有时候千篇一律,不过是因为心与心之间极其相似。珀尔接过杯子,m子虽然难过,但还是拉着珀尔的手帮他重新缠上新的绷带。那表情就像被主人踹了一脚,但仍旧挨过来的小狗。珀尔抿了口水,放下杯子,忽然说,
“我最喜欢